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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徐離陵對她使了個眼色。

鶯然僵住,目移。

秦煥正負手而立,站在花間石子道上板著臉凝視她。

今夜月光滿,亮堂堂。

鶯然沉默地環住徐離陵的脖頸,讓他抱下去。配合他作出一副,她是被迫爬牆的樣子。

待落了地,她乖巧地喊:「爹。」

秦煥掃視她頸間圍脖、發上金桂,抿唇,終是只哼一聲:「沒規矩。」

負手離開。

鶯然跟在他身後,徐離陵握住她的手陪她。

走進後院,許秋桂已經睡下,關熠還在院中高舉戒尺罰站。

秦煥下巴朝石桌上一點,小童會意,又拿一柄戒尺來放下。

秦煥橫一眼鶯然,示意鶯然將戒尺拿起來,「同關熠一起罰站去。」

關熠一臉苦相,想勸秦煥。

又知勸不動,白費口舌,還會被加罰,閉嘴。

鶯然自出嫁後,從未被如此罰過。

遲疑少頃,上前去拿戒尺。徐離陵按住她,兀自上前去。

鶯然啟唇想要叫住他。

同秦煥爭論是無用的,他是她爹,徐離陵還能打他不成?

就見徐離陵拿了戒尺,同關熠站到一處。

秦煥擰眉:「我沒叫你。」

徐離陵:「關尹子言,天下之禮,夫者唱,婦者從。岳父罰鶯然,便是覺她有言行逾矩之處。既是夫倡婦隨,她隨我而行,便是我有違禮教。罰其源而不罰其表,應當罰我才是。」

秦煥神色稍有和緩:「那你便在此同關熠一同罰站,三個時辰後再走。」

徐離陵應下。

鶯然想為徐離陵爭辯,但剛要開口,見徐離陵沖她搖了搖頭。

徐離陵面對他爹,從來沒有這樣聽話的時候。從前總是一番引經據典,說得她爹罰不出,又大為讚賞。

鶯然不知他此刻是何打算,但見示意,也不說話,靜立一旁。

秦煥回望她一眼,無聲輕嘆一息,招來丫頭,領鶯然回房歇息。

鶯然同丫頭去了主院旁的閨院,沐浴入房。

她吹燈上床,待丫頭退下,等了一會兒,估摸著秦煥應當不在後院了。又穿好外袍,披上披風出門。

這會兒雖是秋老虎,白天熱,但夜深之時已有涼意。

到後院,卻見秦煥也仍坐在石凳上,盯著徐離陵和關熠。

徐離陵從容淡然,關熠臉皺成苦瓜。

大約因秦煥總不回房,許秋桂也出來,給他披了薄氅,勸道:「罰三個時辰,那豈不是天都要亮了。」

秦煥不為所動。

許秋桂氣得又回了房。

鶯然只得也回房,看秦煥那架勢,估摸著今夜是無法去找徐離陵了。

她暫且上床等。

但今夜逛街遊玩,著實是累著了。房中靜謐溫暖,衾被舒適,一切仿似她在雲水縣出嫁前的閨房規制。

重回熟悉之處,又甚是疲倦,鶯然不知不覺睡過去。

醒時一驚,發覺天已經亮了。

徐離陵正脫了衣要上床睡,見她醒了,道:「再睡會兒,還未到辰時。」

鶯然應聲,掀被讓他躺下,為他壓壓被角,鑽入他懷裡。

徐離陵摟著她的腰身。

她輕揉他胳膊:「可會覺得酸痛?小時候,我爹經常這樣罰我和書院學生,舉一個時辰戒尺,我手都要抬不起來。」

第二日,還得接著練字。

徐離陵拂開她的手,輕撫她手臂:「還好。我幼時曾練過整三日的劍。」

鶯然「啊」的驚一聲:「整三日?你師父罰你練的嗎?」

旁人說整三日,那多少有點水分。

但親眼見過徐離陵如何用功,半個月不曾休息,她知曉他說整三日,那真是整三日。

徐離陵閉上眼,輕輕拍撫她的背,嗓音緩緩,哄她入眠:「那時五歲,年紀尚小,不知變通。於天霄赴宴時,見兩仙人比劍。劍嘯龍吟,劈山斷海,便向他們拜師。他們不教,待回去,我就尋了劍譜自學。」

「找到他們的招式,不停地練,直到學會整兩部劍譜,學會劍氣化形為止……」

鶯然聽他說話,眼皮又打起架來,咕噥:「你真是……爭強好勝……我……小時候……」

該學的會學,多餘的能偷懶就偷懶啦。

除嘟噥這些,她還想問,昨夜她爹可有和他說什麼。

但連自述幼時之言都沒說完,就睡過去了。

徐離陵輕拍拍她,在她耳邊笑了她什麼。她也沒聽清。

再醒時,才是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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