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熠笑嗔兩眼兩隻偷懶的小傢伙,向鶯然介紹起飛霄:
「你看這街市兩旁的凌空樓閣,那是飛雲連樓,是守城靈衛站崗的……看那城牆,全是靈物做的,防魔的!看這城中央的山脈,那叫連乾山脈,整座山脈下都是靈礦。那上面的重重雲宮看到沒,那就是乙玄道一宗……」
若是平日,鶯然肯定會新奇地到處張望。
但她實在累了,起先應了關熠兩聲,沒多久就趴在徐離陵背上睡過去。
徐離陵走得很穩,待她睡著,又停步,將她暫時放在馬背上,改將她抱在懷中,捂住她的耳。在她蹙眉時,輕輕拍撫她兩下。
街市吵鬧,但他懷裡獨得一方安寧。
鶯然睡得很香。
關熠不再說話,看看鶯然,看看徐離陵,笑了笑,護在一旁。
他很高興。
他的妹夫很愛護他的妹妹。
……
一棟飛雲連樓上,站崗靈衛被撤。
兩名道者連同一名女修俯瞰街市,目光隨街市上,那名騎馬懷抱妻子的書生而動。
那書生經過此棟連樓的下方,忽轉眸,似無意地朝他們看來,微微一笑。
三人一驚,拂袖隱蹤。
關熠無意間順著徐離陵視線望去,奇怪地小聲道:「那座連樓上怎麼沒有守崗的靈衛?」
徐離陵撫了撫懷中又皺起眉的鶯然:「但有老鼠。」
關熠不解其意。
徐離陵也沒向他解釋。
就這般安安靜靜走到清南巷,入巷中最深的院落。
關熠推開門:「此院是我好友居所,就是這次與我們同行的陳訓,他家為他在飛霄買下的院子。他平時住在宗中,出門也要執行任務,從沒住過這裡。」
這院子不大,但也有三房。
主屋偏房帶一間廚房。
院中有一塊花壇,種了一棵臘梅樹。
關熠將飛駒拴在樹上,進屋先清了灰。
徐離陵將鶯然在清過的桌上先放下,入偏房整理床鋪。
關熠欲問:怎麼不住主屋?
又想起遵循儒禮,借住有主之房,是不便住主屋的。
徐離陵雖為魔,倒是很講究。
關熠暗嘆,幫忙打水收拾清理了一番,暮時整理得差不多了,又去買了日常所需,一些凡人吃食送來。
徐離陵接過:「多謝。」
關熠樂呵呵的,打聲招呼,走了。
*
鶯然悠悠醒轉時,天色已黑。
房中昏暗,依稀可見一應家具俱全,但很普通,和她在雲水縣的小屋相似。
她意識不清間,恍惚還以為自己回了雲水縣的家裡。
她緩了緩,心知是到了清南巷的住所了,喚道:「懷真。」
便聽有腳步聲來。
沒一會兒,徐離陵攜一盞燭推門而入,點亮房中。
鶯然:「這都是你一人打掃的?」
徐離陵給她倒了杯水,道還有關熠,又說了她睡著後的事。
鶯然正好口渴,喝了一杯又要一杯,仍是疲倦,慢聲慢調:「辛苦你和關熠了。明日待關熠來,將租院、買東西的靈石給他吧。」
徐離陵道飯做好了,為她拿了帕子擦臉,又拿了鞋穿上:「他不會要。」
鶯然:「也是……」
她這會兒剛睡醒,腦子轉不過來。
隨徐離陵出房間,四下張望著新家,在堂中落座:「那改日買個禮物送他。」
徐離陵應了聲,舀粥給她喝。
鶯然接過,喝了口,覺得味道很怪:「這是什麼粥?」
徐離陵:「藥粥。乙玄道一在山上,這會兒正是冷的時候。你到了飛霄就累得要睡,明日乍然受冷,怕是要生病。」
鶯然「哦」了聲,道他心細。但還是不愛喝,喝了兩口就不想喝。
平時她倒沒這麼嬌得不懂事,但這會兒實在是乏累。身子累,自然心情也沒那麼好。
徐離陵硬是要她喝了。
她不高興,他又拿了白糖糕給她吃。
很甜,還熱乎乎的,一吃就知道是他做的。
鶯然笑盈盈吃了。
吃完要去洗碗,鶯然叫他歇歇,她去洗。徐離陵讓她有空就去餵貓狗和飛駒。她便拿了飯菜和草料去餵。
趕了十日路,大花小黃與飛駒都瘦了。
鶯然給他們餵飯。
大花:「我再也不想趕路了。」
小黃難得認同大花,瘋狂點頭。
鶯然摸摸它倆:「你們也和我一樣,變懶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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