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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孚搖搖頭,「沒有,當時那位管事問了我的名字,坐在什麼地方,又對我笑了笑。臨走時,忽然問我送了什麼賀禮,讓我找出來,他一併帶進去給靳御史瞧瞧。

我找出禮盒,將自己的名帖也附上,我說我只是想來補一張名帖,沒有其它想法,那管事讓我別多心,便走了。」

「等我回到席上,不久以後有人來叫我,說靳御史要見我。可我那時候……已經沒有高興的心情了,只剩下忐忑。」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到靳御史的書房,靳御史看著我,問我是學子還是什麼,我說我是來參加春闈的學子,靳御史沒有什麼表示,說我的名字取得好,一定能高中。後來,我也確實中了。」

蘇露青問,「於是你就成了靳御史的門生?」

「沒有,靳御史門生眾多,各個都有真才實學,我……只是湊巧中了。」

「靳御史難道沒有指點過你?」

馬孚苦笑道,「我生性駑鈍,不敢奢望靳御史的指點,那日有人看到我從靳御史的書房出來,覺得我是得了靳御史青眼,自此飛黃騰達,全都打著恭賀的旗號來探我的口風,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迴避,因此還一直被同窗好友埋怨。」

原來是這樣,蘇露青打量他一番,看他一副沉浸在往事裡的模樣,推斷他應該沒說假話。

往事已然清晰,該問現今了,她冷不丁開口,「教你這套口供,讓你這個時候認罪的人,是靳賢?」

「……是。」

馬孚回答完,開口時語氣變得更急,「所有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你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我娘子她到底如何了?」

蘇露青卻繼續問,「他事先就與你約定好日子,讓你在那天開口招供?」

「不、不是的……那天我吃的飯很咸,他們說,咸飯就是嫌犯,吃了飯,就去認罪招供。」

蘇露青心中暗暗詫異一番,隨即瞭然,再看向馬孚時,眼裡帶出一抹慨嘆,「剛才來這裡的小黃門,你也見到了,上頭催著要把你交出去定案,到時等著你的,只有死路一條。你還有什麼話想帶給她,現在抓緊說。」

「……我知道,從我被抓來這裡,聽他的話認罪,我就不會再有活路了,他許諾過的那些錢,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兌現。」

馬孚緩了口氣,語氣低落,「你就同我娘子說,我對不住她,老家的房子和田,她隨意處置。以後她不管是想獨自生活,還是改嫁,都隨她。這輩子我們沒做好夫妻,如果有下輩子,她要是願意,就還來找我,不願意……就算了……」

「放心,這些話我都會轉達,下次那邊的人再來——」

話未說完,馬孚已經重重點頭道,「我知道,我跟他們去御史台。」

蘇露青起身離開,走到一半又忽然折回來,問他,「你說那個去送栗子糕的人,長什麼模樣?哪裡口音?」

馬孚回想一番,「應該就是京中之人,長得……」

他一時形容不上來,但很快補充道,「那人的幞頭,看著倒有些像浩然巾!」

浩然巾,戴法與幞頭相似,不過幞頭底部有自然留出的垂腳垂在兩邊,浩然巾底部仍是一片巾子。

關鍵在於,浩然巾是道觀中人的系法。

幾乎是立刻,蘇露青聯想到了玄都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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