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忠送的?
她略一思忖,與元康健道謝,自行離去。
梁眠見她出來,立即上前,「蘇都知,現在要怎麼辦?」
「魯忠是回哪個宅子休養了?」
「好像是翊善坊,魯使君這幾日精神不濟,接手案子沒幾日,就出宮靜養去了。」
能讓魯忠都不得不出宮休養的病……
「醫官局裡是誰給魯忠診的脈?取他的脈案來。」
不多時,梁眠將魯忠的脈案取來。
蘇露青仔細看過脈案,上面記載的病症雖繁雜,但與魯忠之前所患病症無二,她想到魯忠前不久曾精神煥發過的模樣,心中一動。
她闔上脈案,示意梁眠到近前來,低聲吩咐他幾句。
梁眠聽後,恭敬應下一聲,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張隱秘字條,「還有件事,這是方才收到的,上面說,帳簿曾在靈妙觀出現。」
她接過字條,看過裡面內容,不著痕跡的將字條銷毀。
「頒政坊里那座?」
「正是,」梁眠低聲道,「未免打草驚蛇,眼下我們的人只在靈妙觀一帶觀望,還不曾進觀。」
先是玄都觀,如今又來一個靈妙觀,兩者之間或許有些聯繫。
她想了想,「繼續盯著,看他們都與何處來往密切。」
「還有……」梁眠觀察著她的神色,不知道後面的話究竟該不該說。
蘇露青順著宮中甬路邊走邊想著事,見狀掃去一眼,「還有什麼?」
「查帳簿的線索時,屬下撞見過秦侯手下的人幾次……」
秦淮舟一直也有密案在查,對於兩邊的人總會查到同一處的事,她並不意外。
卻見梁眠揉了揉鼻子,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什麼。
她沒聽清,「什麼?」
梁眠期期艾艾的道,「……就是,秦侯這幾次都出入同一座院落……」
或許是線人,時常接觸幾次,並不稀奇。
「嗯……像是別院……」
線人不願暴露身份,兩邊互通消息時,選個單獨的所在,便於隱匿行跡,她手下的人也常常如此。
「……裡面那個小娘子,與秦侯的關係似是不一般,聽附近的人說,別院裡住著的,似是……咳、哪位外室……」
梁眠越到後面,聲音愈發的低,最後更是有些後悔,這種事……好像還是不說比較好。
他謹慎觀察蘇露青的神色,卻見她好像並不受影響,正好這會兒有親事官來秉,說安置在梨園的宮人已被帶回烏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