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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屈靖揚又是何璞的舅父,這幾人或是曾經在戶部做事,或是近年調任戶部做事,但無論如何,應該都是聽從閬國公的吩咐。」

「閬國公若是參與其中,最終得利者,可就只有一位了,萬事俱備,他會從哪裡動*手呢?」

說到這兒,她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無人,春夜裡風還有些涼,但已經不是之前那般透骨,「這要是再猜下去,說不得還得請寧公來,聽聽他是怎麼令襄王那麼聽話的。」

她回身往秦淮舟那邊看,「襄王與他非親非故,又一直遠在絳州,乖乖做他的藩王,有什麼能說動他,在絳州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呢?」

「絳州大營出現變動時,是在永嘉十年。」

秦淮舟起身走到她身側,與她一起站在窗邊,廊下的燈籠被夜風吹動,總是來回搖擺,燈火忽近忽遠的潑進窗內,在他們身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燈影。

有時候,這些燈火會照在髮鬢,他只要稍稍側過眼眸,就能看到她發間像是霜白一樣的顏色。

時間仿佛就此流轉暮年,相攜白頭過一生。

他出了一瞬神,在她察覺看過來時,倏然收回目光,輕咳一聲。

然後接著剛剛的話繼續道,「永嘉十年,陛下下旨,皇后臨朝,當時百官多有微詞,襄王若是因此生出不臣之心,倒也說得過去。」

從那時候至今,若想與長安抗衡,手中便要有足夠的兵馬,養兵就要斂財,只靠藩王那點食邑自然不夠。

「還是永嘉十年,靳賢任監察御史,奉命巡查絳州,與襄王接觸,安排下這些事,襄王因此有餘力養兵練兵。但我猜,襄王並不知道,自己也是他人的盤中餐。」

「你說的這些都不錯,但他既已伏法,家眷也都關在京中,他左右都是個死,何不親口把這人供出來,給自己個痛快?」

蘇露青漫不經心看去一眼,「反倒還受制於人,乖乖自盡了?」

秦淮舟迎向她的目光,在隨著夜色愈發幽暗的窗邊暗影里,神色已看不分明,就只聽到略帶嘆息的語氣,「蘇都知想問的,是這樁案子,還是我手中正在查的線索?」

話說到這裡,心平氣和的探討就此結束。

她轉身向外走,「不早了,回去吧。」

秦淮舟今日在烏衣巷留了一整日,回到房中時,便又聽到她狀似不經意的問一聲,「秦卿從到烏衣巷興師問罪以後,就不曾再回去,有楊甘、李聞今這兩位前車之鑑,大理寺會不會以為,秦卿也遭了毒手?」

良久沒聽到秦淮舟作答,她淨過手,轉頭去看,正看到秦淮舟解開中衣,隨衣襟半落,露出勻稱有力的背影。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將衣襟往上一拉,隨口道,「嗯……」

她一挑眉,「嗯?」

「不會,臨去前,我已交代過衙署同僚,」秦淮舟換過衣袍,轉而另提起一件事,「托蘇卿的福,早起遲了。」

話只說一半,但看他揉著額角往裡間去的動作,也能猜出他真正想說的意思。

她跟進去,只做不解,「秦卿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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