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他的技術還不到成熟的地步,所以還是要由紀秉臣帶著他。
氣溫不算很高,飼養員把Asta也放了出來。
自從滿月來之後asta的性格好了很多,沒有那麼狂躁了,也不再沒形象的滿場亂跑,乖乖被飼養員牽著散步。
紀秉臣在帶景寧騎馬的時候他就在很遠的地方跟著轉悠。
紀秉臣帶著景寧走了兩圈後癮也有些上來了,牽了自己那頭叫Wendy的汗血寶馬出來帶著景寧慢跑起來。
本來景寧覺得生病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到,騎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然而等滿月一跑起來身體就立馬遭不住了。
顛簸的動作讓他本就暈的腦袋痛起來,中午還沒有完全消化的午飯也在胃裡翻滾。
「等下……」
景寧在覺得不舒服的第一時間就想喊紀秉臣停下。
然而今天風大,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音量並不大,所以紀秉臣壓根沒聽到,還在隱隱加速。
景寧和紀秉臣過來騎馬的時候紀溫庭總會在休息室里等著他們,不過今天太陽沒有那麼大,他就在操場旁邊陪Asta。
紀溫庭視力很好,抬眼看向景寧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不僅坐姿歪了,神情恍惚,甚至連握著韁繩的手都鬆了。
「紀秉臣!」
紀溫庭的嗓音傳來的瞬間紀秉臣就立馬停下了慢跑的動作。
然而還是晚了。
沒有主人束縛的滿月並沒有第一時間停下來。而在那段緩衝的時間裡,景寧意識全無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景寧!」
紀秉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他就算是現在下馬也是來不及。
從馬上摔下來不是小事。滿月雖然身量不如asta大,但也是正常馬的體型,更何況還不是在馬匹非靜止的時候摔下來,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沒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無力回天的時候,一道極快的身影在眾人眼前飛躍到了景寧身邊,在景寧摔下馬的瞬間側臥在地,竟然用身體墊住了摔下馬的景寧。
是Asta。
景寧摔到地上後的Asta也沒有很快站起,直到確認他安全落地了才緩慢的起身,然後撕吼一聲,發泄不滿一般,帶著滿月走遠了。
眾人沒有來得及因為Asta的靈性激動,現在人命關天。
紀秉臣第一時間就翻身下馬去查看了景寧的情況。
有頭盔和護具在,看上去並沒有受什麼外傷,但人已經昏迷不醒。
「媽的,怎麼回事!」
紀秉臣狂躁的扯掉了自己的頭盔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景寧,又生怕他斷手斷腳了,不敢隨意搬動。
Asta的飼養員常年照顧馬匹,此前又在那種私人馬場工作過,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事,還算是有經驗。簡單檢查過後,驚道:「右手好像骨折了,而且景先生在發燒啊!」
「我艹!」
紀秉臣罵了句髒話,又問他:「能抱走嗎?」
飼養員可不敢打包票,猶豫道:「應該能。」
紀秉臣懶得管那麼多了,一把將景寧抱了起來朝紀溫庭的方向走。
「去醫院。」
沒走近紀溫庭已經沉著臉催他走。
紀秉臣腳步一轉,忙道:「哥,那我先走了。」
紀溫庭在遠處朝他點了下頭。
他們住的太偏,去市區的醫院要兩個多小時。
以前小病小痛有家庭醫生倒是還好,但自紀溫庭出事以後,紀秉臣就花錢在家附近弄了個小型的私人醫院,就怕他哥身體出什麼事。
現在他覺得自己可真他媽的明智。
景寧的手骨折了,腦袋也被頭盔嗑出了淤青,除此之外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擦傷,這還已經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