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前兩人都沒有準備,再加上都是第一次,多少都有些失控。
景寧抱著他不說話,默默耍賴。
紀溫庭只好環住景寧清瘦的身體往自己懷裡按。
就在景寧疑惑他要幹什麼時,忽然聽到紀溫庭說:「zero,後退一米。」
隨即虛空中就想起了一個機械聲。
「好的主人。」
景寧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受到身下的輪椅在緩緩往後退,然後精準的到達了花灑前。
「剛才……是輪椅在說話?」
景寧震驚的疲憊得身體的不適都忘了。
「嗯。」
紀溫庭伸手拿過牆上的花灑,調試完溫度後朝著景寧的背噴灑,水流順著脊背的線條往下流,景寧正疑惑男人要幹什麼時,察覺腰上的手在往下走。
他頓時臉頰爆紅,蹭地一下要從紀溫庭身上下來,結果被男人寬大的手心不容置喙的按了回去。
景寧又栽回去,被紀溫庭牢牢抱回來。
「留在裡面,對你身體不好。」
景寧羞恥心爆棚,臉皮再薄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
「我自己……」
紀溫庭卻倏地加重了語氣:「坐好。」
景寧這才不動了,乖乖紅著臉頰環住了男人的脖頸。
清理完兩個人又洗了個澡,終於躺回了床上休息。
明明剛才在浴室歷經過一場酣戰,結果等躺到同一張床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遠了。
景寧身上沒穿衣服,還留有紀溫庭的痕跡。
他的腦海里現在都是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腦子裡不自覺想起那雙漆黑平靜的雙眼被情慾的遮蓋的模樣。
「紀先生。」
此刻的景寧又變成了乖巧的模樣,在黑夜裡小聲喚他。
紀溫庭果然還沒有睡,很輕「嗯」了一聲,啞聲問:「怎麼了?」
景寧抿了抿唇,仗著黑暗中對方看不見,鼓起勇氣問:「你剛才……開心嗎?」
身邊人靜了。
就在景寧以為紀溫庭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終於在一片寂靜里開口:「高興。」
這一夜景寧睡的很好,還做了個美夢。
他夢到紀秉臣甜滋滋地喊他嫂子,笑著給他敬茶……
第二天景寧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紀溫庭了。他渾身酸軟,好半晌才腰酸背痛的從床上爬起來,換上床頭準備好的新衣服。
景寧下樓的時候正巧趕上午飯,紀溫庭和紀秉臣都在,兩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都繃著臉。
紀秉臣一眼就看到了他慢悠悠的走路姿勢,和毫不掩飾的脖頸處露出來的痕跡,瞪大眼後怒道:「這麼冷的天,你就不能穿個高領嗎?」
景寧捂了捂脖子,下意識看向紀溫庭——男人倒是淡定如斯。
他理直氣壯起來:「這是紀先生給我準備的。」
紀秉臣敢怒不敢言,只氣憤地瞪著他,拳頭捏的發白。
景寧落座時才發現自己的座位上放了一個軟墊,臉頰一紅,慢慢坐下了。
「景先生,大少爺特意囑咐我們給您煮了燉羊肉湯,您趁熱喝一碗吧。」保姆阿姨端著湯盅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這都是補那什麼的東西,景寧埋住臉,悶聲說:「謝謝紀先生,謝謝阿姨。」
紀秉臣看著景寧這幅小媳婦的模樣,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把景家人耍的團團轉後鋒芒畢露的景寧,完全沒法把兩者聯繫起來。
他胸口憋著口氣,實在看不過眼,忍不住皺著眉陰沉著臉道:「景寧,你別老是勾引我哥……」
然而話音未落,紀秉臣就被他哥橫了一眼。
「沒大沒小。」
紀秉臣:「……」
景寧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嘴裡還含著湯,含糊不清地說:「乖,喊嫂子。」
「……」
紀秉臣憤怒地摔門而出,帶著一肚子的氣和狗糧滾去上那逼班了。
紀秉臣一走,餐廳裡面就只剩下景寧和紀溫庭。
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臉皮厚如城牆的景寧此刻面對著眼前人也不由得為自己昨晚做出來的大膽舉動後知後覺的感到害臊。
然而男人的態度卻遠比自己想像的要鎮定,甚至能泰然自若的問他:「還痛嗎?」
景寧愣了一下,心下因為紀溫庭波瀾不驚的神情莫名失落,低低說:「還好,就是腰有點酸…… 」
紀溫庭「嗯」了一聲,垂下眼說:「實在不舒服就讓醫生過來看看。」
景寧連忙面紅耳赤的擺手說:「不用不用!」
由於在床上這一戰受傷嚴重,所以景寧暫時不能騎馬了,那一周都沒有去馬場,下一周回來時紀溫庭也不准他騎馬,只因為他故意小聲說了句「腰痛」意圖引起他的注意,結果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