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了一個新來的俄國佬,少說一米九往上,肌肉虬扎,看起來像頭北極熊。
俄國佬看著面前體型勻稱,卻比他小了兩圈兒的江喬,露出不屑的譏笑,對著江喬勾了勾手指。
江喬呵了一聲,二話沒說,對著俄國佬的下顎就是一記勾拳。
俄國佬活動了兩下脖子,抱著江喬的腰就將人舉了起來。
他靈活程度比不上江喬,力量方面卻占了上風,他用肩頂住江喬的胸口,要將江喬往地面上摔。
江喬弓著脊背,剛一著地,就抬起了雙腿,夾住俄國佬的脖子,翻身將人反壓,對著其面門一通狠砸。
俄國佬被砸得眼花,沒想到江喬看著並不多壯實,力量卻不可小覷。
他抬手掐住江喬的脖子,趁機站起身來,一拳打在江喬腹部。
江喬以巧勁化解了大部分力量,轉身飛起一個鞭腿,帶著破風聲,掃在俄國佬側臉上。
那俄國佬踉蹌兩步,側頭吐出兩顆牙。
地下拳場都是玩命兒的買賣,拳手的抗擊打能力毋庸置疑。
俄國佬被打掉了牙,神都用不著緩,對著江喬抬腿就是一個側踢。
江喬沒有閃躲,他直接抬起手臂去格擋,骨頭碰撞在一起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俄國佬的力量確實令人咋舌,江喬被震得手臂發麻,可他卻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更加興奮了。
手臂一鎖,直接將俄國佬的小腿死死夾住,腰間發力,生生將那至少一百五十公斤重的小山掄了起來,狠狠砸在地上。
拳場二樓貴賓休息室。
一位頭髮花白,身著唐裝的老人站在單面玻璃前,看著擂台上招招狠辣,動作凌厲迅猛的江喬,面露欣賞之色。
他對江振海道:「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身手了得。」
江振海笑道:「時先生過譽了,混小子一個,心浮氣躁,性子太直。」
時孝安問:「還在上學嗎?」
「倒也快實習了。」江振海道。
時孝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江振海想著一個小時前,江喬對他說的話,試探著開口道:「時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時孝安看起來很是隨和,若是不提他的身份,看起來和街頭巷尾那些坐在躺椅上曬太陽的老人倒也沒什麼區別。
他喝了口茶,給了江振海一個眼神,讓他說。
「能不能讓小喬,跟在少爺身邊,隨便找個事兒做做?」
江振海嘆氣道:「這孩子讓我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不求他能學到少爺十之一二,只要能磨磨他那性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
江喬在拳場連續混了小半個月,讓拳場裡自家的拳手們叫苦不迭的同時都或多或少有了些進步。
他雖然沒指望時鈞亦能在那晚之後直接親自來找他,但他也沒想到,時鈞亦居然好像將他完全拋在了腦後。
甚至都沒派個人來警告警告他,不要把那天的事說出去。
倒是學校個人導師打電話警告了江喬,說他如果再不按時交作業,很有可能不能順利畢業。
電話是江喬當著江振海的面接的,他掛了電話,當場就被江振海幾手杖打出了家門。
江喬被迫在圖書館用電腦一個字一個字敲了整整一天作業,然後發到老師郵箱裡。
從學校出來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他隨便在路邊吃了碗粉,剛拐進路邊的巷子裡準備往家走,就被人從身後兜頭套了麻袋。
江喬一把抓住身後人的手腕,正準備還手,「咔」地一聲,耳邊就是一道輕響。
江喬不動了。
聽動靜,來人有三個,一人套著他的頭,一人拿繩子從背後捆住他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