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省道:「那個,我來傳個話。」
「什麼話?」江喬問。
「少爺說他昨晚跟顏未什麼都沒發生。」陳省說。
他其實也是一頭霧水,時鈞亦一早上起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陳省還沒反應過來時鈞亦為什麼要突如其來的跟他解釋這麼一句,就聽時鈞亦又道:「去告訴江喬。」
江喬眉梢輕挑:「他讓你來跟我說的?」
陳省點頭:「是啊,你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吧?真是詭異啊,他的私生活,為什麼要說給我們倆聽?」
江喬憋了一晚上的火瞬間就被滅了個乾淨。
狗男人,一大早上趕著派人來解釋,就不信你對老子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還說什麼了?」江喬問陳省。
陳省看著江喬,表情有些不自然:「讓你下午三點去負二層。」
「幹什麼?」江喬知道時家地上三層,地下也有三層,但是來了這幾天都還沒去過。
「量尺寸裁衣服,選配槍,參加訓練。」陳省說。
「你不是去大小姐那兒了嗎?少爺不是不要你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他沒忍住問。
江喬沖他眨眨眼,一把拽住陳省的領帶,湊到他耳邊,拖著長音,語氣非常膈應人道:「當然是因為,他需要我,離不開我。」
陳省是直男,江喬說話間吐到他耳朵上的熱氣,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迅速和江喬拉開距離,放棄追問:「別忘了,到時候桑野會在樓上等你,我要陪少爺去公司開會,先走了。」
江喬故意噁心他,給了他一個飛吻:「去吧,寶貝兒,注意安全。」
陳省腳下一個踉蹌,倉皇離去。
留下江喬,站在宿舍門口,大笑五分鐘。
沈歸荑披頭散髮,頂著黑眼圈從房間出來時,就看見了桌上擺放整齊的早餐和坐在沙發上坐的筆直,一本正經看著當季最新男銅雜誌的江喬。
「心情不錯啊,這麼早就看澀情雜誌。」她打了個哈欠道。
江喬指了指牆上指針停留在兩點和三點之間的掛鍾:「也不算很早。」
沈歸荑將桌上的豆漿推開,取出保險柜里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睡醒就喝?」江喬問。
「提提神,時嬌一大清早就打電話過來,她睡覺的時候我從不打擾她,她呢,睜開眼就是【歸荑,歸荑】,沒完沒了。」沈歸荑抱怨。
江喬安慰:「她大概是怕你突然死了吧。」
沈歸荑抽菸喝酒賭博又飆車,不良嗜好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生活作息又一團糟,時嬌有這種擔心不足為奇。
「老娘命硬著呢,她死了我都死不了。」沈歸荑說罷又點了支煙。
江喬合起那本沒什麼優秀看點的雜誌,隨手丟在茶几上:「走了。」
沈歸荑擺擺手,也不問他去哪。
江喬去負三樓之前,先用那台監視嚴密的座機跟江振海通了個電話。
「餵。」
「混帳東西,出去一個禮拜一個電話都不知道打!我以為你死了,差點兒打算再收養個兒子了!」
江喬剛一開口,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江振海的咆哮聲。
江喬道:「你少裝,你能不知道我在時家?」
江振海哼了一聲:「怎麼樣?時家的保鏢可不是個好當的差事,你還是趁早回來繼承家產吧。」
「好得很,我可操不了你家產的心,你還是趁早再生一個。」江喬說。
「你個不孝子!老子今年六十了!」江振海吼道。
江喬將電話拿遠,摸了摸耳朵:「您老人家老當益壯,龍馬精神,再生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別老惦記我昂,聽話。」
江振海氣笑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長進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