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聞言,臉色陰沉下來,他一把揪住江喬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江喬笑眯眯道:「沒聽清?我說,隊長的位置都換人了,你在這兒瞎嚷嚷個屁。」
桑野原本就因為這件事,心裡憋了一陣子火,江喬又五次三番揭他的短。
他當即對著江喬的臉就揮下了拳頭。
江喬知道時鈞亦也是喜歡自己這張臉的,以前無所謂,現在可寶貝得很。
他迅速仰頭閃避,一手按住桑野揪在他領子上的手,另一隻手反剪住桑野揮拳的手腕,低頭一轉身,將桑野推到牆上。
桑野擰身,朝江喬胯下踢去。
江喬嚯了一聲,鬆開桑野向後躲了兩步,趁著桑野回頭的間隙,直接抬腿一個轉身,對著桑野的側頸就是狠狠一個迴旋踢。
桑野之前能坐上時鈞亦保鏢頭子的位置,身手自然不凡。
他反應迅速,在江喬落腳前抬手格擋住了要害,心下卻暗暗吃驚。
他沒跟江喬交過手,沒想到江喬看起來體型勻稱,並不魁梧,腿上的力量竟然能大成這樣,這一腳接的,他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而江喬臉色也在此時,僵了一瞬。
媽的,居然一扯還在疼。
原本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陳省,突然開口道:「行了,別鬧了。」
江喬似有所覺,立刻老老實實不動了。
桑野卻因為吃了虧,整個人都在氣頭上,根本沒聽進陳省的話,怒氣沖沖地從身後抽出電棍,就要往江喬身上懟。
根本不講武德。
江喬只防不攻,步步後退,在即將退到走廊拐角處時,直挺挺向後仰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被擁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桑野看著站在陰影下,面色不愉的時鈞亦,臉上的狠色還沒來得及收回去,手裡的動作卻被迫僵在了半路。
保鏢除了在格鬥場內,不得私下鬥毆。
時鈞亦看著桑野:「去領罰。」
桑野指著江喬:「少爺,他也……」
話沒說完,就被時鈞亦扼住了喉嚨。
江喬從時鈞亦懷裡出來,站到他身後,看見時鈞亦手臂上青筋暴起,直到桑野臉色逐漸發紫,慢慢跪了下來。
這和掐他的時候可不一樣。
江喬看得出,只要桑野敢反抗,時鈞亦就會毫不留情捏斷他的脖子。
「別質疑我,桑野。」時鈞亦鬆開手,對他道:「關禁閉。」
桑野捂著喉嚨,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敢再說出口,只低著頭沙啞道:「是。」
江喬聽沈歸荑說過,時家的保鏢,是不會有人想要被關禁閉的。
用鐵鏈吊起手腳,只有腳尖沾地,關在一間長寬不足一米,高兩米有餘的鐵籠里。
不見光,不給飯,只有從籠頂不斷掉落的水滴為禁閉者提供水份。
在Y國這種有錢就是王道的資本主義國家,所有的事都可以黑白不明。
你要想拿時家的錢,就要按時家的規矩辦事,即使丟了命,也沒人能替你說理。
若你想安穩過一生,就不要嘗試去和這樣的掌權者們打交道。
時鈞亦伸出手,江喬非常有眼色的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時鈞亦擦了兩下,才發現紙巾上有一塊小小的油漬,大概是江喬吃過飯用來擦過嘴的。
他眼皮跳了跳,將紙巾揉成一團丟給陳省,向二樓房間走去。
第32章 跪一整晚
今晚值夜勤的保鏢原本是桑野和江喬兩個人,一人守大門,一人守臥室外間。
守大門的只能站在門口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