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沒覺得溫度有多低。
他想了想:「可是我覺得明明辟穀上溫度更低。」
時鈞亦沉默了兩秒:「你的意思是,做飯做著做著,就突然把手放辟穀上?」
江喬想像了一下,那隻環著時鈞亦腰的手就開始不老實:「確實,伸自己的很奇怪,但伸哥哥的就會好很多。」
時鈞亦拍了一把江喬的手背:「老實點兒。」
他怕他等會兒會忍不住將江喬就地正法。
江喬收回手,哼了一聲,不願意道:「假正經。」
他靠在廚房的大理石檯面上,看著金尊玉貴的時大少爺挽著衣袖做家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還挺賢惠。
時鈞亦手下的人沒有廢物,況且還有那張照片幫了大忙,當晚,在他們準備告別江振海和江慈時,那邊就來了消息。
人已經找到了。
時鈞亦看了眼手機,只給了江喬一個眼神,江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喬怕江振海跟著操心晚上睡不著覺,也沒聲張。
上車後才問道:「人在哪?」
「在附近幾個省連續奔波了半個月,變賣了幾處房產,和大批奢侈品,現在在臨省,買了明早六點鐘的船票,準備去歐洲。」時鈞亦道。
而且江慈的懷疑沒錯,那人渣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實話,就連朴俊這個名字都是假的,真名叫莊緒。
「看來還是個慣犯。」江喬嗤笑。
「到臨省開車要多久?」他問。
陳省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插嘴:「至少九個小時。」
江喬臉一沉,罵道:「那等我過去,花黃菜都他媽涼透了!」
且先不說他能不能直接追到歐洲去,萬一那人渣行事謹慎些,買了到法國的船票,卻中途從梵蒂岡下了船,那他到時候該去哪兒找人?
時家再有本事,怕是手也難伸那麼長。
「小狗炸毛了。」時鈞亦唇角上揚。
江喬瞪了他一眼:「哥哥這時候說風涼話,是想跟我打架嗎?」
時鈞亦搖頭:「之前不是很會仗人勢嗎?為什麼現在不求我。」
江喬此時沒心情跟他扯那些有的沒的,他一分鐘沒把那人渣塞回娘胎,他就一分鐘氣不順。
「我不光會仗人勢,我還會咬人,哥哥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讓我求你嗎?」江喬幽幽道。
時鈞亦嘖了一聲,撓了撓小狗的下巴,給他順毛:「別急,有我。」
陳省什麼都沒問,過了市區便一路超速,趕回了時家。
當江喬下了車,看見時家後院的大草坪上已經準備就緒的直升機時。
他才不得不承認,雖說時鈞亦不是人的時候是真不是人,可他一旦做起人來,還是相當靠譜的。
周圍除了已經自覺攀上副駕駛的陳省和叼著煙坐在駕駛艙的沈歸荑,沒有其他人。
江喬當即捧著時鈞亦的臉就給了他一個吻。
時鈞亦在直升機發動機的轟鳴,和呼嘯的狂風聲中,聽見江喬在他耳邊說。
「不愧是老子的男人。」
時鈞亦喉結動了動,牽著江喬的手上了機艙。
誰都沒再說話,直到機身逐漸平穩,江喬心跳很快,抓著時鈞亦的手握的很緊。
「現在可以求我了嗎?」時鈞亦還在惦記這件事。
江喬望著他:「哥哥想讓我怎麼求?」
時鈞亦便按住江喬的後頸,向他吻去。
他們在七千英尺的夜空中接吻,窗外是滾燙燦爛卻又依舊遙遠的星辰。
……
沈歸荑打了個哈欠,問陳省:「怎麼總感覺你這幾天氣色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