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就有點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
但當著段栩的面,他是萬萬不能這樣做的。
於是他只好扭過頭去,一個人對著臥室的門,偷偷地笑了起來。
待他勉強可以收斂住自己的表情以後,才又轉過頭來。
一副滿臉正氣的模樣,豁出去對段栩道:「段小姐,還請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少爺……我一時色迷心竅沒禁得住誘惑,才犯了這樣的錯誤。」
「一會兒我就找人把少爺的房間清理乾淨,保證下不為例。」
段栩擺擺手:「算了,我不說就是。」
「謝謝段小姐。」陳省抿唇感激道。
段栩看著陳省,沉默了片刻,有些疑惑道:「可是……我記得……你不是直的嗎?裡面的………好像是個男人吧?」
陳省聞言,剛剛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莫非段栩起疑了?
他是個實在人,不太擅長說謊,總是話都出了口,才反應過來不該說。
一句「真的是我的人,與少爺無關!」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幾乎要不過大腦地脫口而出。
就聽段栩一臉八卦地又問了一句:「所以,那個掰彎你的男的,是誰?」
腦子剛剛追上嘴的陳省:「………………」
感謝段小姐。
江喬半夢半醒地聽著外面的聲音,好像只有陳省,沒有時鈞亦,而另一個聲音,好像還是個女的。
時家的女人,會來時鈞亦房間的女人。
江喬想了想,應該是時嬌。
他緩了緩神,從床上坐起來,去時鈞亦的衣帽間隨便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準備出去跟時嬌打個招呼。
一開門,卻對上了段栩美麗中夾雜著幾分痴呆的臉。
江喬:「……………」
感冒影響判斷力,失算。
段栩看著江喬那張因為發燒而泛著些潮紅的臉,以及他歪歪扭扭套在身上的衣衫,和有些凌亂的髮絲。
「是你?!」她驚訝道。
不過驚訝過後,又覺得理所當然,如果是江喬,那陳省被掰彎這事兒,就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這個男人很奇怪,浪蕩不正經,明明不像個好人,卻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會心跳加速的感覺。
江喬靠在門框上,歪頭看著段栩,聲音依舊啞著,低低沉沉道:「段小姐怎麼來了?」
段栩光是聽他說話,人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江喬,就有點莫名的心虛。
雖說碰見江喬的這幾次,他都穿的整齊,也從不動手動腳,除了說起話來不要臉一些,並沒有過什麼流氓行為。
但段栩就是覺得他好像一個行走的馬賽克,讓人無法直視。
她沒回答江喬的話,只道:「你趕緊走吧,趁現在時間還早,來得及收拾,我答應陳省了,你們在這裡……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江喬:?????????
他給了陳省一個表示疑問的眼神。
陳省回望他,以眼神回答江喬【你不要不識好歹,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江喬覺得自己髒了。
他嫌棄道:「我就是見少爺的床舒服,想要為非作歹上去睡一覺膈應他一下罷了,我怎麼會看得上省哥呢?」
段栩愣了愣:「那你剛才……」
江喬知道段栩是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了,淡定地打斷她:「你知道的,段小姐,我這人最喜歡胡說八道了。」
這點段栩倒是認同。
只要一跟江喬說話,她就半天繞不明白他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