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織那樣辣眼睛的東西送給時鈞亦。
一個敢送,另一個還就敢穿,簡直不可理喻。
之後,謝尋又親眼看著時鈞亦拖著江喬的大腿,把他從床上抱起來,還心疼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他就算是徹底沒了胃口。
他翻出時鈞亦的咖啡豆,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中島兩人對面的餐椅上,臉拉得老長。
江喬臉皮厚,被謝尋盯著也不會不自在,自顧自地吃著早飯,晃著腿,嘴裡還哼著《分手快樂》。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針對性極強。
謝尋問時鈞亦:「你明年年初不是要結婚了?你打算跟他怎麼辦?繼續養著?」
時鈞亦抬頭看了眼謝尋:「不結了。」
「不結了?!」謝尋震驚,豪門世家商業聯姻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謝家比時家人員複雜,謝尋不是人,他是謝家養的牲口,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他不是沒反抗過,後果卻讓謝家差點兒把帳算到了林願頭上。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一句「不結了」,可遠遠不是時鈞亦嘴上說的這麼輕鬆的。
時鈞亦點頭:「江喬不讓結,不然他就要睡了我老婆,再跟我同歸於盡。」
謝尋看向江喬:「你認真的?」
江喬理所當然地反問:「不然呢?」
謝尋啞然。
半晌後,時鈞亦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謝尋不知道他具體指什麼。
「林願,追回來,還是放手?」時鈞亦問。
謝尋喝了口咖啡,低著頭,苦笑道:「他啊,不會回來的。」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寧願避開和林願的所有交集,早早放過他。
總好過如今成了怨偶,一個心灰意冷體無完膚,一個悔不當初日日煎熬。
江喬聽著謝尋訴苦,卻不太可憐謝尋,要是換成他,自己孬種一個,沒有本事保護自己愛的人,就趁早放人自由,別耽誤人家。
何必打著保護人家的旗號,跟那麼多男男女女亂搞一通?
結果人是保護好了,心碎了個稀爛,終究還不是落了個蘭因絮果的下場。
圖啥?
話說回來,江喬和時鈞亦的路也同樣不是那麼好走的,江喬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但他不需要時鈞亦去保護,他可以保護好自己。
他扭頭給時鈞亦打預防針:「哥哥,如果有一天,你敢打著保護我的旗號,結婚生子跟人亂搞,我就剁了你的*,煲成湯餵你喝。」
謝尋聞言,一口咖啡嗆進氣管,猛地一陣咳嗽,差點兒把肺吐出來。
時鈞亦早就習慣了江喬這張嘴,只淡淡瞥了江喬一眼,問他:「你不用了嗎?」
江喬點頭:「髒了就沒法用了,只能換我來。」
時鈞亦眼皮一抽,江喬居然還在惦記著這事兒。
他故意打擊江喬:「就你那小蘿蔔頭,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江喬不認,時鈞亦那種離譜的他是比不了,但在正常男人里他可絕對算優秀。
「哥哥這樣PUA我就沒意思了,你敢叫大家來比一比評評理嗎?」江喬道。
「大家是誰?江喬,你活膩了?還打算亮出來跟大家比一比?」時鈞亦不滿道。
江喬剛要再開口,就被謝尋有一陣咳嗽打斷了。
謝尋咳了半天終於緩過口氣來,搓了把臉,站起身道:「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這戀愛的酸臭氣息他是一分鐘也不能多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