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手指,以程三刀手下那些人的一貫作風,他八成不會有命回來。
被主人拋棄的狗,不是喪家之犬又能是什麼?
他看著江喬:「那你怎麼還來了?不怕回去受罰嗎?」
江喬笑眯眯道:「不會受罰,他那個人啊,我最清楚了,喜歡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其實心裡想要得很。」
「我們出來的時候,沒受盤查。」
就算像沈歸荑一樣,手握通行令,出門的時候,槍枝彈藥,人員,車輛,通訊設備,該盤查也是要盤查的。
只有主子親口向門禁處傳達了通行許可,執行任務的保鏢們才能被免去盤查,以節省更多時間。
趙許沒再說話。
跟聰明人打交道點到為止就好,其餘的他們自會有所考量。
只有沈歸荑在前面聽得一愣一愣的。
心道江喬可真會往自己主子臉上貼金,時鈞亦明明就連江喬出來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這三言兩語間,卻就讓時鈞亦白白做了回好人。
她想著想著,就隨口哼起了一首《明明就》。
詭異的歌聲在安靜的車內突兀的響起。
江喬跟趙許對視一眼,為打斷沈歸荑的歌聲而提議道:「去吃宵夜嗎?」
話音剛落,沈歸荑便猛地調轉了車頭,向濱海最大的夜市攤子方向飛馳而去。
濱海的夜市算是國內外旅遊的一大特色,不到清晨不歇業,有許多外國遊客和各種網紅專門來這裡打卡。
沈歸荑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後先是把提前卸掉的車牌照按了回去,然後拿濕巾擦了擦手,問江喬:「要叫他們一起來嗎?」
「陳省他們?他們出不來啊。」江喬說。
沈歸荑道:「叫時老狗一起帶出來啊。」
趙許:?????
江喬便伸手跟沈歸荑要手機,然後撥通了時鈞亦的電話。
鈴聲剛響起來,時鈞亦就接起了電話:「江喬?」
他聲音聽起來很清醒,顯然是還沒睡,一直在等江喬。
江喬嗯了一聲:「是我,哥哥,出來吃宵夜嗎?」
時鈞亦看了看時間:「現在嗎?」
「是啊,帶省哥他們一起吧,我想請客來著,但我沒錢,你來付錢好嗎?」江喬說。
「在哪?」時鈞亦沒拒絕,算起來他的小狗自從來了時家,已經很久沒出去玩過了。
江喬報了地點,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沈歸荑:「要叫時嬌姐一起嗎?」
沈歸荑搖頭:「她年紀大了,從不熬夜。」
趙許在一旁滿腦子問號地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不確定地問:「你剛才,是給大少爺打電話?」
江喬嗯了一聲。
趙許又問:「你叫他哥哥?」
江喬說:「是啊,他比我大六歲,只能叫哥哥。」
成天看人臉色,動不動就要受罰趙許:?????
蘇敏和時佑熙那邊的人,在工作期間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保持絕對沉默的。
他們要謹言慎行,不得違背主子任何一道命令。
否則就會像趙許之前那樣,被時佑熙拿著鞭子亂抽。
而且他在時家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聽說過時鈞亦行事,過去也有不少保鏢在時鈞亦那裡丟命,也就是這幾年,他身邊那幾個人才逐漸穩定了下來。
而且時家人的性格各有各的古怪,怎麼說,他該是個極難伺候的主才對。
他懷疑江喬和沈歸荑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