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姐姐看他們幹什麼?是還沒放下你的前任未婚夫嗎?」
韓耀從背後環住段栩的腰,在她耳邊問,還特意強調了【前任】兩個字。
段栩沒回頭,只抬手摸了摸韓耀的臉道:「很難說,噁心中又帶著幾分賞心悅目,不確定,再看看。」
……
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段栩和蘇敏那邊剛有了點進展,時孝安便回來了。
時鈞亦和江喬前腳剛剛到家,後腳就被時孝安叫到了書房。
「這麼晚了,您不休息麼。」時鈞亦看了眼牆角的落地鍾道。
自從時母過世,時孝安娶了蘇敏進門之後,父子倆的關係就不再似幼時那般親近。
但時鈞亦總還是會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想起時孝安也曾是將他舉過頭頂,托在肩上疼愛過的。
而即便是他們之間已疏遠多年,時孝安這些年卻也一直都在明里暗裡為時鈞亦姐弟倆做打算。
若非是時鈞亦還顧念著這份親情,他早就該不管不顧的了結了蘇敏。
時孝安拄著手杖,面朝窗外:「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時鈞亦一聽這話,就知道時孝安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能讓時孝安一回來就連夜叫他來書房談話的事,無非就兩件。
一,他針對蘇敏做的一系列政策上的調整和變動,以及暗中處理掉的人,被蘇敏發現告到了老爺子這裡。
二,江喬。
但時孝安不明說,他便也跟著打太極。
「之前在做什麼,最近就在做什麼。」
時孝安轉過身來,看著面前向來讓他驕傲的大兒子:「你跟段栩,怎麼樣了。」
提到段栩。
那就是跟江喬有關無疑了。
時鈞亦只道:「今晚剛參加過她的生日宴。」
時孝安點了點頭:「翻過了年,就先把證領了,過了二月好好挑個日子再辦婚禮。」
時鈞亦蹙眉:「您急什麼?」
「不急難道我要眼看著你被江家那個養子迷得神志不清了嗎?」時孝安語氣突然提高了幾分。
時鈞亦看了看時孝安那張近兩年來愈發蒼老的臉,垂下眸,沒說話。
時孝安警告他:「儘快處理好你和江喬的關係,不要耽誤了跟段家的婚事。」
時鈞亦站的筆直,他說:「我打算跟段家退婚。」
時孝安聞言,冷笑一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看你已經是神志不清了。」
「我很清醒。」時鈞亦說。
「那你就不該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時孝安不滿道。
時鈞亦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時孝安抬手打斷了。
時孝安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的主。
能打下時家這麼大的家業,可想而知他當年會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也就是近些年來歲數大了,時鈞亦又爭氣,他才開始靜下心來修身養性。
可惜人的秉性卻總是難移。
他並不打罵時鈞亦,只對他道:「時家現在還輪不到你做主。」
「如果那個姓江的孩子,影響到了你,甚至是時家,那麼,你下不了的決心,我自會替你料理。」
時鈞亦聞言,瞳孔一縮,冷聲道:「您最好不要這樣做,如果江喬出了事,我第一個拿時佑熙開刀。」
時孝安聞言,並沒生氣,他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杖點了點桌子上的醫學化驗單。
「孩子,這威脅不了我,等我死了,你該拿誰開刀,一樣會拿誰開刀,早與晚的區別罷了,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