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在他剛剛遇到江喬的時候,他也的確這樣做過。
他懷疑江喬別有用心。
不僅讓人將江喬按進了鯊魚池子,還常常拿槍指著江喬。
甚至對江喬動過手。
如果不是江喬一直對他鍥而不捨,軟磨硬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錯過江喬。
時鈞亦看著江喬好大一隻縮在地毯上貼著他的腿蹭來蹭去,心裡軟得不像話。
他反省自己,覺得自己之前對江喬不好。
江喬應該委屈過很多次。
卻每一次都會在自我安慰和調節後,厚著臉皮重新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
小狗都是這樣,無論主人怎麼凶過他,打過他,罵過他。
可只要你對他張開手,他就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奔向你。
這種真誠和熱烈世間難得一份。
像烈火岩漿,滾燙地包裹著堅冰,將他慢慢融化。
時鈞亦揉了揉江喬的腦袋:「江喬,為什麼覺得我會嫌棄你?」
直覺告訴時鈞亦,不久前江喬突然開始鬧人,並不是借題發揮想要跟他打打鬧鬧玩兒情趣。
他是真的在氣憤覺得自己嫌棄了他。
江喬摟住時鈞亦的小腿,惡狠狠地小聲說:「老子天下第二帥,哥哥憑什麼嫌棄我?就憑你是天下第一帥嗎?」
時鈞亦被他逗笑了:「你是天下第一。」
他彎身撈江喬的胳膊,讓他坐到沙發上,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去跟他接吻。
呼吸交錯的空隙,時鈞亦說:「無論你是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江喬的手又去捏時鈞亦的胸肌:「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溫柔,我不習慣,聽著我他媽的就想*你。」
時鈞亦便隨了他的意,一把將他掀翻在沙發上,捏著他的臉,將半根手指從他嘴邊伸進去:「我看你就是欠*。」
…………
小情侶春宵苦短折斷腰。
陳助理悲憤交加哭斷腸。
雷克雅未克寒風刺骨,吹得陳省心拔涼。
「大小姐…………」他站在時嬌面前,面色痛苦,支支吾吾。
時嬌靠在沙發上修剪著她圓潤漂亮的指甲,眼都沒抬道:「又把少爺跟丟了?」
陳省嗚咽了一聲:「嗯。」
誰能想得到呢,這邊馬賽蘭的飯局才剛剛結束,時鈞亦便匆匆忙忙丟下眾人去了洗手間。
陳省和克里斯盡職盡責地守在洗手間門口,卻遲遲不見人出來。
十分鐘後,他試探著喊了一聲,也不見有人應聲,連忙踹開洗手間大門進去,所有隔間的門都是關著的,清一色顯示著大大的綠色無人標誌。
只有洗手間盡頭的那扇窗大大敞開著,任由寒風呼嘯而過,吹進陳省的心裡。
沈歸荑給陳省倒了杯紅茶:「多喝熱水,瞧你這小臉兒,煞白。」
時嬌還是那句話:「不用管他,他死不了。」
自己的親弟弟自己最了解。
從時鈞亦邀請她一起前往冰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知道時鈞亦想要幹什麼了。
她既然來了,就表示她在放縱時鈞亦去做他想做的事,而所有的公事,都可以交由她來替時鈞亦完成。
她知道陳省沒膽子背叛時鈞亦,但還是提醒他道:「人要學會裝聾作啞,裝傻充愣,才能順順利利,安安穩穩的活著。」
「你覺得呢?」
陳省低頭,委屈道:「我覺得也是。」
時嬌欣慰:「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