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跟時鈞亦身高相當,差也差不出0.5公分,不服道:「為什麼不是你挽我?」
時鈞亦理所當然道:「我鐵1。」
謝尋氣笑了:「我也是。」
時鈞亦給他講道理:「不,你不是,你在外面名聲不好,誰都知道你謝二公子遍地開花。」
「但我不是,我潔身自好,私生活很乾淨,是個人就知道我不可能為了你這種東西屈居下位。」
「所以劇本一定得是你為了我甘願做0,我勉強接受你,才有可信度。」
謝尋真的是艹了。
他想罵人,可偏偏這說法有理有據,合情合理,讓他無從反駁。
「你他媽不去當編劇真是影視行業的一大損失。」
謝尋頓悟,他冤枉了凌晨兩點半,他的不幸根本就是時鈞亦一手策劃的。
時鈞亦站下來看著他:「你身後三點鐘方向現在正有人舉著手機,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偷拍,你最好快點。」
謝尋實在做不出挽人手臂的舉動,勉為其難道:「牽個手得了。」
時鈞亦不同意,他不想牽謝尋的手:「江喬會找我麻煩。」
謝尋悔不當初,他要早知道這兩人屁事這麼多,這麼難伺候,他就不應該答應。
但現在半途而廢,以時鈞亦針尖大的心眼子,指不定日後要從哪裡給他使個絆子。
謝尋騎虎難下,只能一臉便秘地伸手抓住了時鈞亦的手肘處。
「三天兩頭見面不說,還三句話不離江喬,我看你真是魔怔了。」
時鈞亦對此很坦然:「那又如何。」
謝尋翻了個白眼,加快腳步,拽著時鈞亦大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趕緊上了車。
第二天一大早,上流社會一些小圈子裡,果然不出所料地又出現了,時鈞亦攜手謝尋,於深夜時分出入某高檔影院的消息。
還附帶兩張像素堪比座機的照片。
一張是兩人站在影院門口的階梯上,時鈞亦手裡拿著打火機為謝尋點菸的畫面。
另一張就是時鈞亦特意策劃的,謝尋抓他手臂的畫面。
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仔細想想卻十足曖昧。
「你知道這件事嗎?」段栩的大哥段清指著手機屏幕上,時鈞亦和謝尋模糊的側臉,問段栩。
段栩當然知道。
時鈞亦帶著謝尋去她那家咖啡廳都好幾回了,每回一去就從後門開溜,打著跟謝尋約會的幌子去見誰知情人都心照不宣。
她正在化妝,隨意看了兩眼,就把段清的手機還給了他。
心想,時鈞亦不愧是她前未婚夫,偷拍張側臉都能帥的這麼離譜。
不過跟謝尋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會有些邪門兒。
還是跟江喬在一起的時候氣氛更和諧。
尤其是之前時鈞亦和江喬在車裡接吻的那個畫面。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那個場景就在段栩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她甚至偷偷畫了幅油畫,就藏在她的畫室里,只跟韓耀偷偷分享過。
打算等時鈞亦和江喬結婚的時候,當成禮物送給他們。
段栩跟段清關係很好,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知道。」
段清蹙眉:「你不是很喜歡時鈞亦嗎?就這麼忍氣吞聲?」
段栩正在塗睫毛膏,對著鏡子看了段清一眼:「不然呢?我跟爸爸說過退婚的事,他不同意。」
段栩回頭看了段清一眼:「沒辦法,我只能當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