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省嘆了口氣:「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
「我覺得,少爺可能需要有人搞出一些其他更社死的場面,來幫他分散掉別人的注意力。」張良提出自己的想法。
陳省琢磨了一下:「有點兒道理啊,比如呢?」
張良嘿嘿一笑:「比如你也可以大喊我一聲老公試試,最好比江喬更肉麻,什麼老公親親,老公抱抱,換著來,保證別人一會兒都看你。」
陳省就知道這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冷笑一聲:「那我覺得還是扒了你的褲子,讓你光著屁股繞店跑三圈兒效果更佳。」
張良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撇撇嘴:「你這人可真沒勁。」
陳省對張良提出的建議不敢苟同,他雖然想有心幫時鈞亦分擔,以此多賺點兒獎金,但他無力。
他不想為了多賺那點兒錢就管張良叫老公。
那太膈應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他突然搗亂,壓住了江喬的作妖的風頭,江喬搞不好可是要報復他的。
他不能冒這個險。
陳省想了想,對張良道:「要不你來,你叫我老公,事後少爺發了獎金,你七我三。」
張良的臉皮也奇厚,丟丟人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為什麼我喊,還要把獎金分你?」
陳省對他道:「因為你喊的是我,這會對我的心靈造成不可挽回的創傷,這點兒精神損失費,是你應給的。」
張良很好說話,兩人一拍即合,他們進店後沒有跟時鈞亦同桌,而是坐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張桌位上。
時鈞亦顧不上陳省和張良即將要搞什麼么蛾子,他頂著眾人嬉笑的目光下,站起來拉著江喬坐下,小聲道:
「我現在叫還來得及嗎?」
江喬勾起唇角:「哥哥後悔了?」
時鈞亦剛想點頭,就聽江喬道:「晚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好的一晚上,就必須得是一晚上。」
「你說你不會反悔的。」
時鈞亦恨不得穿回去到半個小時前,給自己兩個耳光。
他剛準備再低聲下氣求求饒,不遠處,張良比江喬更粗獷低沉的聲音便在店裡響了起來。
「老公!人家也要吃那個!」
因為體格問題,張良一大聲說話,甚至自帶混響,在整個餐廳里久久迴蕩。
果然,眾人的目光都被身高190,體重220的張良吸引了過去。
陳省虎軀一震,咬牙回應他:「吃。」
時鈞亦頭皮發麻,但他很快就猜到了張良和陳省的良苦用心,偷偷對他們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江喬眯了眯眼:「可以啊,哥哥,你還有幫手呢。」
「這不是我吩咐的。」時鈞亦表示無辜。
江喬呵了一聲,瞪了張良和陳省一眼,敢壞他的好事,回去再跟他們算帳。
他不甘示弱地沖老闆娘笑嘻嘻地喊道:「姐姐,我要二十個烤生蚝,今晚好好給我老公補補!」
張良見狀,連忙跟上:「老闆娘!我要三十個!我老公虛!也要補!」
時鈞亦:「……………」
陳省:「……………」
吃飯時。
江喬:「老公!給我剝蝦!」
張良:「老公!人家也要!」
江喬:「老公!我想喝啤酒!」
張良:「老公!人家要你餵人家喝啤酒!」
江喬喊一句,張良必須跟跟一句。
事情的性質,也逐漸從「我替你丟人」,演變成了「誰比誰更丟人」。
時鈞亦和陳省也從一開始的接受無能,慢慢變得麻木起來。
江喬因為嗓門兒大不過張良,最終還是沒忍住當場跟張良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