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聞言,眨了眨眼,腦子有些空白:「什麼意思?」
時鈞亦拍了拍江喬的辟穀,讓他下來,將他抱進懷裡:「記得我說過,你爸爸,曾經幫過時家的忙嗎?」
江喬記得,嗯了一聲。
「我母親去世那年,我被綁架過。」
「綁匪曾企圖猥褻我,也是那時候,我第一次聽見了別人的心聲。」
「骯髒又不堪。」
時鈞亦說到這兒,就不再往下說了。
但江喬卻明白了這三言兩語間代表著什麼。
那是時鈞亦掩藏在內心深處的陰影。
他內心的自責和愧疚幾乎要溢出來,鼻子一酸:「哥哥,對不起。」
這件事對時鈞亦來說,已經過去太久了,他雖然至今都忘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內心卻也早就不再會為此掀起波瀾了。
他捏了捏江喬的臉頰:「別說對不起,要說我愛你。」
江喬抱緊時鈞亦,蹭著他的臉頰,輕聲說:「我愛你。」
「是我爸爸救了你?」
時鈞亦嗯了一聲。
正因此,時家才會一直在私下裡跟江振海有所往來。
江喬感慨:「嘴都夠嚴的了,瞞我這麼久。」
時鈞亦吻了吻他的唇角,沒說什麼。
但光是這樣,江喬還不滿意,他低頭在時鈞亦肩上咬一口:「除此之外,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
雖說時鈞亦現在為江喬打工,所有的錢都入了江喬帳戶,但他這些年在工作上費了大精力,鮮少有時間陪伴江喬也是事實。
江喬抱怨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時鈞亦卻不肯說:「再給我點時間,過段時間你會知道的。」
江喬自認不是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的人。
只要時鈞亦沒在外面亂來,忙點就忙點吧。
他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
直到又三個月後,時鈞亦開記者招待會,正式宣布卸任,將時家所有業務交由時家養子江呈予之後,江喬才明白時鈞亦這一年來到底在忙什麼。
「小紅豆行嗎?」江喬坐在時鈞亦小踏板摩托車的后座上,摟著他的腰問。
他們在私人小島上吹著海風,時鈞亦無所謂道:「我十八歲那年就上任了,他已經十九了,該負起責任來了。」
江喬其實也只是隨口問問,他的錢已經夠多了,即便時家明天就破產,他現在有的錢也已經夠花幾輩子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他愉快的聲音在時鈞亦身後響起,還猶如十年前。
時鈞亦揚起唇角:「見個老朋友。」
他們將小摩托騎到海邊那一排排餐廳,江喬遠遠就看見有人站在路邊朝他們揮手。
一位身型魁梧,體格壯碩的中年歐洲男人。
江喬眼睛一亮,從后座上站起來,喊道:「克里斯!」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