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貓的爪子牢牢地扒在固定帶上,尾巴不耐煩地來回掃動。
「這次帶你一起去。」
余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貓貓柔軟熱乎的肚皮。
說來也怪,高鐵不能帶寵物不假,可他也把貓糧和水都備足了。結果再一回家,家裡的貓就這樣了,簡直跟得了分離焦慮症一樣。
少年柔聲細語地哄了好半天,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把它丟下。
黑貓才委委屈屈地喵嗚一聲,從五花大綁的姿勢里縮回爪爪。
余曜把小毛團放在肩膀上,窸窸窣窣開始收拾起小七出門的東西。
余曜自己的東西其實很少。
換洗衣服收拾一下,哪怕又多裝了幾本課本,也只占了半個箱子,就跟他離開余家時差不多。
但現在,原本空著的另外一半箱子裝了滿滿半箱的貓糧貓條、罐頭貓砂,還有一袋摺疊式一次性貓砂盆。
行李箱第一次被裝得滿滿當當。
少年抱著小七坐在地毯上,拍了拍沉甸甸的行李箱,感覺還挺新奇。
「這還是我第一次帶這麼多東西出門。」
畢竟極簡和斷舍離才是他的生活常態。
不輕易和人建立聯繫,隨時隨地做好一切事物都會再也不見的心理準備。
這樣的生存準則,余曜早就習以為常。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好地抵禦驟然失去時,心底不受控制滋生的落寞、無助、痛苦之類的種種複雜情緒。
【這就是工傷!】
7878新學了一個名詞,雄赳赳氣昂昂的。
【我們應該申請向穿書局仲裁!】
【要讓總系統賠得連內褲都不剩!】
余曜抽了下眼角,「你從哪學來的這種話?」
聽起來怎麼有一股子賭徒的味道。
7878的意識體瑟縮一下,乾巴巴地轉移話題,【但是魚魚,我們現在不一樣了,你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是啊,不一樣了。
想到新近結識的夥伴和教練們。
余曜眸色都柔和起來,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少年極溫柔地揉了揉小七的粉爪墊,「小七,你也喜歡嗎?」
小七喉嚨里就咕噥一聲。
「總感覺你能聽懂我的話一樣,」余曜垂著眼睫笑,覺得自家小貓有時候聰明過了頭。
可貓就是貓,又變不成人。
余曜嗓音里聽不出失望或者其他什麼情緒。
小七又咕噥一聲,始終乖巧地躺在少年懷裡,只有實在被rua得不耐煩,才用爪子啪啪打了少年手背幾下,從溫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