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搞體育的體育生,為什麼要吃這種學習的苦!
喬恩留下了兩條寬麵條淚,然後就看見余曜站起身,從門口快遞員手裡接過兩人份的外賣,問自己,「吃嗎?」
喬恩不爭氣地留下了口水:「吃!」
屋角的黑貓糰子也在骨頭湯的香味里醒了過來,但只是嗅了兩下,就又沉沉睡去。
「小懶貓!」
喬恩跑去廚房拿碗的時候,忍不住沖小七做了個鬼臉。
余曜看見,也不由得多看了小七一眼。
好像自從徒手攀岩回來,小七就變得懶洋洋的,整天都在貓窩裡睡大覺,晚上也很少再往床上跳,簡直跟三魂七魄少了點什麼一樣。
總不能給一隻貓叫魂吧?
好像也不怎麼科學。
余曜心不在焉地把自己和喬恩的卷子推到一邊,留出地方放兩人的外賣。
經常參加比賽的運動員都要忌口,所以他們的外賣是從指定餐廳送來的特供款,葷素搭配是齊全,但味道麼,著實不敢恭維。
喬恩想念自家老爹的手藝,邊吃邊心不在焉地往剛剛的卷子上瞅。
一眼,又一眼。
然後就丟掉筷子,兩眼放光地把那張畫滿紅勾的卷子舉了起來,「小曜,這都是你剛剛做的?」
余曜瞥了眼,是張英語卷子,就點了點頭。
喬恩霍得一下站起來,嗷嗷嗷激動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厚臉皮問道,「小曜小曜!那個,你能幫我補補英語嗎?」
余曜訝異地抬起眼。
華國人溫良的琥珀色眸子就對上了北歐人種特有的綠眼珠子。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余曜:……
喬恩:……
喬恩首先敗下陣來,很心虛地嘟囔,「誰說混血兒就得會英語了,我上個月月考才考了七十分呢。」
余曜斟酌安慰,「七十分也及格了。」
喬恩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是一百五的滿分!」
余曜:「……」
這真的繃不住。
少年忍俊不禁,拿起了喬恩那張空了大半圈圈叉叉的卷子,「沒問題。」
經常出國和接受採訪的運動員,英語多少有個差不多,更別說他曾經有過多位外籍教練。
喬恩感動得都要哭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要找余曜補習!
卷!真的太卷了!
終於結束考試周突擊的那天,喬恩背著沉甸甸的幾十斤複習資料,累得都快給小夥伴跪了。
也終於知道自己和余曜為什麼有天壤之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