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是想去,但看著秋聆歌的脖子就覺得夠嗆,「秋師兄,你現在能去滑雪嗎?」
秋聆歌動作一頓,轉眼間又笑了起來,「別看我戴著這個狗套!」
他拍拍自己右邊的大腿,「我真正傷的是腿,但只要不上高難度的空中技巧,玩點道具還是輕飄飄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不能去冬奧的原因,臉上還帶著一貫的燦爛笑意。
但余曜卻覺得他的眼睛好像在哭。
競技體育向來不缺這種滿是遺憾的人,余曜還見過辛辛苦苦四年,結果剛好就因為賽季新規則修改參賽年齡而錯過奧運會的。
不過像秋聆歌這樣還能用平常心,甚至很親昵地對待自己這個替代者的,真的很少見。
余曜突然對酒窩青年多了不少好感。
等藉口回房間,問過趙正飛確實可以後,就跟著秋聆歌一起出了門。
少年走得很熟稔。
秋聆歌還奇怪呢,「我怎麼感覺你熟門熟路的,一點都不迷路呢。」
余曜望著自己曾經訓練過很多次的雪山山頂,漫不經心道,「可能是夢裡來過吧。」
「這話說得好!」
秋聆歌很不要臉道,「那你有沒有夢見過你師兄我?」
余曜誠實道:「好像沒有。」
秋聆歌立刻西子捧心狀,圓圓的大眼睛寫滿熱切,「嗚嗚,傷心,太傷心了,我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要看看親親小師弟來個1800才能好!」
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呢。
余曜忍俊不禁地翹了下唇。
他其實能猜得到點秋聆歌的心思。
自己因傷錯失冬奧,本來很自責,結果突然聽說來了個新的替補者,可不就想要親眼看看這人能不能行。
雖然余曜不能理解這種想法,覺得秋聆歌除了讓自己更加心酸沒什麼必要。
但自己占的,畢竟是秋聆歌上個賽季拼死拼活為華國掙回來的名額,倒也不是不能滿足師兄這麼個小小的要求。
少年輕輕點了點頭,秋聆歌就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橙子味的糖果塞到余曜手裡。
「真乖!」青年笑眯眯的,「有個小師弟就是好,還能給他發糖。」
余曜這下是真的相信秋聆歌很期待自己的到來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連這個隱蔽小習慣都能事先打聽清楚。
他道過了謝,然後就跟著秋聆歌招搖過市。
是真的招搖過市,遇見個人都要被介紹一下,就連小七都被迫合影了不少照片。
余曜甚至懷疑,自己和自己的貓才到冰雪集訓基地一天,就已經要全基地聞名了。
眼見遇上食堂的打飯阿姨都要被介紹一回,少年欲言又止,但秋聆歌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