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回住所,就要接受教練們和王醫生的仔細檢閱。
望著就差拿聽診器給自己聽聽傷口的嚴肅醫生,少年抱緊了自己的貓,「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好了。」
如果測傷儀器的數據沒出問題的話。
王醫生檢查半天才露出了個輕鬆的笑臉,「腫都消得差不多了,理論上是已經好了。」
他把醫療箱收好,又把最後一貼膏藥揭開遞給少年,「今天早點睡,好好休息。」
「我會的,」余曜看了看牆上的電子日曆。
明天就是決賽,當然要早點睡。
余曜打算儘快洗漱睡覺。
但王醫生都走沒影兒了,坐在另一張床邊的趙正飛和簡書傑卻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上去都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一個勁拿眉眼官司催促對方。
余曜就懂了。
少年放開手,拍了拍小七的腦袋示意小貓先下去,就掀開被子,站到兩位教練面前。
「趙教,簡教,」余曜垂眸看著兩位為自己擔憂皺眉的教練,眼帘一動,竟是笑了起來。
少年好看的眉眼笑起來鮮活無比,「我明天會拿到金牌的。」
「啊?」
「啊!」
兩人異口同聲發出了單音節詞。
趙正飛是高興,簡書傑卻是緊張。
他想說半田遙步只比你差了不到一分,還有可能是保存實力,但想想余曜向來不說無把握的話,就糾結地住了口。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趙正飛笑吟吟的,強硬把老搭檔一起帶了下去。
簡書傑欲言又止,但還是跟了出去。
等到了一樓,就掙開了老夥計的胳膊。
「我還沒說完呢,你拉我幹什麼!」
趙正飛錘了老夥計一拳。
「那你打算說什麼?說坡面障礙技巧比賽失誤率比大跳台高,說半田遙步的實力不止資格賽那樣,還是說余曜在資格賽就已經表現很好,如果決賽上不能突破自我,裁判們的印象分也很難再提高?」
簡書傑張張嘴,心說他想說的還真是這些。
趙正飛搖搖頭,「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人孩子能心裡沒數?」
那也不能蒙著頭什麼都不說吧。
簡書傑嘆口氣。
老實說,這趟冬奧自己就跟個生活助理加吉祥物似的,一點作用都沒起到,連什麼給隊員加油鼓勁,分析利弊,復盤規劃,都是一點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