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宣唐連先去候場室的葛教練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他一面走,一面耷拉著眉眼。
資格賽的倒數第一出場?
這還不如第一呢!
自己百般籌劃,先是讓余曜跟其他隊員錯峰練習,儘量不打照面,然後又刻意去掉其他選手資料中有關他們技巧部分。
圖的,不就是儘可能地不讓余曜知道自己的水準到底多可怕,保持住良好心態,在賽場一鳴驚人嗎。
這下好,排最後一個出場,該看到的都能看到,就算是驚人,也是最後一個驚人的了。
葛教練的眉頭就沒有松過。
哪怕見到余曜接了貓回來,正被一群運動員團團圍觀,都打不起精神來。
「余,你的小貓叫什麼名字?」
休伯特仗著和余曜的交情,擠到少年身邊,一臉的躍躍欲試。
「它叫小七。」
余曜一隻手護著蹲在自己肩膀的小黑貓糰子。
休伯特一摸沒著,又見小貓乖巧自矜地蹲在主人肩膀上,頗有些不耐煩地甩尾巴,檸檬黃的圓貓瞳都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危險眯起,就很自覺地後退兩步。
「小七?」
「數字七的意思嗎?好名字!在我們國家代表著幸運和完美!」
其他選手七嘴八舌道,眼裡都盛滿了羨慕。
比賽在即,大家緊張之餘,驟然見到這麼個可愛的小貓咪,難免都想上手rua兩把解解壓。
但很可惜,余的小貓顯然只讓它的主人rua。
要是能讓自己摸摸就好了,哪怕一下也行啊。
選手們正眼巴巴地看著想著,突然,一聲尖銳的「嘀——」打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余曜跟著眾人一起回頭,就見到了一身高定滑雪服,抱著定製滑雪板的洛倫佐,正雄赳赳氣昂昂地從門外走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個高大英俊的西裝男子,穿了白襯衫黑西裝,還打著絲絨黑領結,手上套著纖塵不染的白手套,頗有種歐式老牌管家的既視感。
「埃斯蒙德也來了,」休伯特吹了個口哨,擠眉弄眼道,「看來洛倫佐不會找你麻煩了。」
正將目光從洛倫佐手中的黃色尖叫雞上收回來的余曜:???
「他為什麼要找我麻煩?」少年不解。
休伯特拿肩膀撞撞,一臉咱們誰跟誰的表情,「你不是放話說要把洛倫佐打倒在地,狠狠按在地上摩擦嗎?」
余曜怔了怔,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雖然但是,他想戰勝洛倫佐不錯,但被休伯特用這種誇張形容說出來,真的好怪。
莫名就有了一種,自己馬上要跟洛倫佐大打出手,而且是赤手肉搏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