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紅包,一點開就是五位數,驚得少年手機都掉下來砸到了臉。
再仔細一看,紅包備註就冷冰冰兩個字。
【路費】
原來不是祝福自己過年好,是催著自己趕緊去優勝美地公園和他匯合。
余曜揉了揉臉,把自己的祝福語發了過去。
那邊又過了會兒,才發了個正常數額的紅包過來。
【新年好】
很官方的三個字,但對唐教來說應該挺不容易的。
余曜也沒多想,直接就回復下一個教練去了。
唐清名發完紅包,等半天也沒收到回應,一想就知道余曜大概是正在回應他的其他教練。
以往看著宋老頭和滑雪教練搶人時,唐清名還不覺得有什麼,直到追冬奧比賽一連看見少年跟那麼多個教練都相處融洽,再加上剛才的事,突然就開始有了危機感。
「我做教練,應該還算合格吧?」
他自矜地問身邊正在吭哧吭哧吃速凍餃子的謝海青,紅毛青年就一臉茫然地抬起頭,「啊?唐哥你什麼時候當教練了?」
他們s省省隊不只是個空名頭嗎?
掛名教練也算教練嗎?
唐清名:……
他狠狠給了謝海青一個爆栗。
余曜這頭撐著眼皮,一條條地回完消息,才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柜上。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
五顏六色的煙花猶然在夜空中綻放,一閃一閃的光影浮動在少年昏昏欲睡時白皙恬靜的臉龐上。
有點吵,但累了一天的余曜還是很快就睡著。
半睡半醒間,就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學會吉他的那間臥室。
滿屋書香的寬敞房間裡,窗簾被風拂動,素白的窗簾下有人正抱著吉他,輕輕撥弄出他們都熟悉的旋律。
余曜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卻還是忍不住一步步地走了過去,輕聲,「二哥?」
正在彈吉他的清俊青年就放下樂器回頭,溫和笑著,「余曜,過年好。」
「二哥也過年好。」
余曜笑了起來,沒想到久別之後第一次做夢,夢見的就是雙方相互恭賀新年,自己的夢還挺應景的。
他有心想問二哥現在怎麼樣,結果卻被青年搶了先。
「怎麼樣,今天過得還開心嗎?」
余曜想了想,是挺開心的。
少年臉上一直帶著笑,「我第一次貼春聯業務不熟練,不小心把上下聯貼反了,結果負責幫忙的祁哥也沒發現,祁叔叔氣得拿起鍋鏟就給了他一下。」
「還有吃餃子裡的硬幣,我第一碗就吃到了。祁哥和祁叔叔羨慕得一連多吃了兩大碗,吃到直打嗝也沒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