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就已經能寫得這麼好,以後說不定會越寫越好。」
總之比自己那手狗爬字好多了,祁望星邊開車邊羨慕不已。
同時打心眼裡懷疑,余曜是不是真的像網友們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弱點,是實實在在的六邊形戰士。
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學體育學成奧運冠軍,包餃子一教就會,現在連字都寫得這麼好,聽說學習也不錯……這也太反人類了。
幸好他們年齡差幾歲,要不然的話,祁望星很懷疑余曜就要成為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這種可怕的童年噩夢對照組,有他二哥一個就夠了,再來一個余曜,他可吃不消。
祁望星心情複雜地一踩油門。
等到了冰雪集訓基地,麻溜把人放下,就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我就在附近逛逛不走遠,你這邊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他今天開車來的目的就是接送余曜,基地倒是沒必要進去。
這也是來之前祁家大伯強烈要求過的。
余曜從善如流地笑著點了點頭。
他本來也打算一個人進去收拾行李。
少年計劃得很好。
卻沒想到自己才一下車,剛關上車門還沒走兩步,就見基地大門的門衛室,一群烏泱泱的人涌了出來,隔著欄杆高聲招呼著。
「余曜!」
「小余!」
余曜定睛一看,都是老熟人,各個項目的幾位教練都在。
大過年的,基地里居然還有人上班?
余曜表示有被震驚到。
「趙教?」
少年喊了聲為首那個,「你們的探親假不是還沒有休完嗎?」
作為曾經常年住在國家隊的運動員,余曜很清楚,國家隊的教練和隊員一年到頭能休的假很少,大家又是剛從冬奧會出長差回來,現在應該都在陪伴家人,走親訪友才對。
自己也就是看重這點,才會特意挑了這個沒人的時候回來,怎麼大家都在基地?
余曜有點摸不著頭腦。
趙正飛嘆了口氣,又笑笑,「你都要走了,師徒一場,我們還能不來送送?」
他的嗓音帶著點苦澀味道。
其他教練雖然沒說話,但望過來的眼神里也都盛滿了濃濃的不舍、傷感以及失落,硬擠出來的笑容看起來並不比哭好看多少。
這還不如直接唉聲嘆氣呢。
余曜沒想到自己明明計劃得好好的要避開,卻還是要直面離別,也在心裡嘆了口氣。
太麻煩了。
自己最不擅長的是告別,最討厭的是告別,偏偏最常經歷的就是告別。
只不過從前在穿書世界時,他還能在心裡強行把其他人都當成遊戲裡的NPC,安慰自己不要緊,走了就走了,自己一個小小的炮灰配角,不會有很多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