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無聲地翹了翹唇角。
這才起身出去,跟教練師兄們在樓梯口匯合去吃飯。
臨海小鎮的海鮮總是便宜又鮮美。
大家飛了一路疲憊飢餓,終於吃上飯時個個喜笑顏開。
綠油油葡萄架下,秋聆歌和戚本樹一對活寶湊一起,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在飯桌上把大家逗得嬉笑連連,跟不遠處r國師徒的那桌死寂氛圍迥然不同。
余曜也跟著笑。
但看著自家師兄沒有一絲陰霾的笑臉,心底深處的某一角落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滋味。
秋聆歌沒有報名參加這次的比賽。
不是不想,是沒有資格。
ISA和WAL,也即是國際衝浪協和和世界衝浪聯盟,這些年互不承認,打得不可開交的同時,在舉辦比賽上卻都有一種老牌衝浪協會獨有的矜持默契。
那就是參賽國能夠派出的選手數量,要根據參賽國累積積分的排名來定。
華國沒有出彩的衝浪選手,當然沒有在其他比賽上取得過很多的積分,按照規定,只能派出一名選手參加比賽。
唯一一個參賽名額給了自己,秋哥自然就沒有辦法參加比賽。
青年原本都不打算來的。
是余曜想到之前的冬奧秋聆歌也沒有來,然後就在冬奧後不久就有了退役的打算,硬生生拉著自家師兄來的。
余曜也有自己的私心。
除去想讓自家師兄見識世界一流的賽場,早早適應。
他早就想好,自己一定要在這一次的世錦賽上拿到冠軍,為華國掙到第二名奧運會的參賽名額。
從前參加冬奧的名額是秋哥掙下來給自己的。
那麼這一次,也該輪到自己給師兄掙名額了吧。
余曜想到這裡,忍不住多看了拿著蟹鉗張牙舞爪的秋聆歌一眼,琥珀色眸子就晃動著葡萄藤形狀的光斑。
支在旁邊的攝像機沒有停下來吃飯的需要。
直播間的不少觀眾們都注意到了少年在自家師兄臉上停留的過多時間。
有人扒出了秋聆歌的經歷,然後就開始唏噓感慨。
【臨到要比賽了反而受傷,難怪他要從滑雪轉衝浪】
也有人很是不以為然。
【滑雪多少還有點熱乎氣,衝浪?如果不是小魚來比賽,我可能根本就不會關注】
上一屆的奧運,華國就是因為沒有積分,連一個衝浪比賽的參賽名額都沒有撈到,所以大台五套壓根就沒有買轉播。
這一次的世錦賽也是。
如果沒有戴維團隊的直播,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要去哪看比賽。
華國網友們還是頭一次追這麼冷門的項目,只覺得余曜的興趣愛好越來越冷門,甚至已經提前擔心起了以後能不能在國內電視上看見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