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打量那兩道逆光奔跑的身影。
還別說,余曜好像真的比秋聆歌要高了一點點。
戚本樹最近忙著協調即時救援團隊,疏忽了兩個徒弟每天的日常體重身高記錄,本來還心存僥倖,以為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變化不大。
但余曜是不是長得太快了點?
戚本樹耐著性子,等跑得熱氣騰騰的兩人一停下,就揪著他們倆比對了一下身高。
「起碼又長了一兩厘米。」
他下著定論,很是頭疼,「小余,你現在都要有180了吧,是吃的什麼能長這麼快?」
余曜喘著氣,笑著,「可能是做夢偷吃鈣片了。」
不過應該不會再長了。
余曜兌換過系統的儀器檢測,確定自己的骨縫基本上已經閉合。
骨縫閉合自然就不會再長高。
只是這話卻是不能馬上說出口的。
他乾脆把鍋都甩到了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身上,「我親生父母的身高差不多也就到這裡,以後應該不會再長了。」
戚本樹將信將疑,卻也不好說喪氣話。
反倒是直播間彈幕里因為余曜格外強調的親生兩字又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
隨著余曜不斷取得的優異成績,他的身世早就被人扒了又扒,但每一次,都會引起比上一次更強烈的唏噓。
拿全錦賽雙冠的時候:「怎麼會有人不要全錦賽冠軍親兒子?」
拿冬奧五連冠的時候:「怎麼會有人不要奧運冠軍親兒子?」
徒手攀登黎明之牆後:「怎麼會有人不要奧運冠軍和徒手攀岩第一人的親兒子?」
戴維都看習慣了。
他甚至會彈幕炸鍋時,在心裡暗暗補充:等到這一次巨浪挑戰完成後,馬上就要變成了——
「怎麼會有人不要奧運冠軍、徒手攀岩第一人和極限衝浪的第一人的親兒子。」
不過余看上去對此並不感興趣,至少從未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過他的父母。
戴維舉著手機走過來提醒,「浪報上說今天的浪高二十米,余,一切小心。」
余曜正要去不遠處的更衣室換衣服,聞言就點了點頭。
他向著不遠處的更衣室走去。
附近還有很多類似的便利設施。
北灘是納扎雷巨浪的誕生地,地位堪比酋長岩上的黎明之牆,在這幾年被m國的衝浪愛好者帶火,風靡一時。
為了便利世界各地的衝浪朝聖者,這裡建的有觀景台和致敬衝浪者的阿卡諾堡,還有大大小小的更衣設備室。
余曜找了個最近的,關門後就把衝鋒衣一拉一脫,套上了自己帶來的3mm連體衝浪防寒服。
3mm,理論上可抵禦的水溫是14-17℃,在這樣的天氣里並不足夠。
但再厚一些的話,就會影響到肢體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