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帶著他們一行人駛過一座座山峰。
等到河流變成了綠松石一樣鮮艷明亮的藍綠,他就知道此行的落腳地——吉特小鎮,已經到了。
直升機停在鎮子唯一的停機坪上。
余曜一下直升機,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用力抱住,眼前都是大力晃動的金黃色髮絲。
「余!好久不見!」
金髮波波頭的艾莫斯用力抱住了久未謀面的好友。
余曜卻是緩了一刻鐘才敢相認,「艾莫斯?」
他倒不至於不記得朋友這張高顴骨、深眼窩的臉。
「你怎麼換發色了?」
沒記錯的話,他們認識和分別的時候,艾莫斯還是一頭黑色捲髮,怎麼冷不丁就變成金色了。
艾莫斯就沖旁邊笑吟吟的費利克斯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打賭輸了,費利克斯的賭注就是染上跟他一樣的發色,」他把自己黑色的髮根掀起來給少年看,「都染了半個月了,底下的新頭髮都長出來了。」
余曜:……
歪果仁對發色的執念,以及曾經以發色定血統高貴的黑歷史,他還是知道的。
這是不是就跟華國人經常打賭的那句輸了跟我姓一樣?
他無法直視兩個格外幼稚的朋友,四下看了看,「德米特里不是也要來嗎?」
自己怎麼沒看見那個一頭銀髮獅子狀的青年身影?
艾莫斯就又翻了個白眼,「他說到什麼地方就要拜什麼神,吉特小鎮上信佛的最多,所以一大早就去廟裡了。」
真的假的?
余曜一言難盡地看向費利克斯,後者就忍笑點點頭,「是真的。」
余曜再次陷入了沉默。
雖然但是,也就大半年沒見,為什麼有一種同伴們都開發出新的逗比屬性的既視感。
不過不得不說,被這麼一鬧,原本的生疏彆扭感一掃而空。
余曜笑著跟同伴們說了會兒話,就回頭把祁望霄推了出來。
「余,你還帶著他呢?」
艾莫斯下意識驚呼一聲,然後被費利克斯咳咳打斷。
但艾莫斯要是真的能被輕易打斷的話,就不會在圈子裡混到人憎狗嫌了。
他望著余曜把人小心翼翼地交給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直到醫療床被推上防彈車才鬆一口氣,難免就嘀咕起來。
「這麼危險的地方,你帶他來做什麼,難不成要一起登山?」
K2可不像是珠峰。
這座世界第一高峰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商業化,危險的地方不止有各種登山便利設施,還有勤苦耐勞的夏爾巴人可以提供全套登山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