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都著急!
祁望霄摩挲著屏幕,心湖卻很平靜。
只有得不到的人才會患得患失。
小曜在明知積分有用的前提下,還將全部積分都主動轉給了自己,這其中的信任深意,他怎麼可能不知情。
但還是太早了。
祁望霄打定主意要等到余曜滿了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之後再想其他。
哪怕青年明知余曜的實際年齡早已成年許久,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不可能禽獸到對未成年人下手。
即使只是言語之中都不行。
祁望霄收起手機,見少年興致勃勃,就輕輕揚下嘴角。
他早就習慣了等待。
只要是那個人,等多久都可以。
祁望霄沒有回祁望星的消息。
祁望星急得抓耳撓腮,卻也不敢明說。
祁家大伯把小輩們的種種情態看在眼裡,心裡好笑,卻也沒有干預。
他老了,之前干預得把親生兒子氣的幾年不著家,早就吸取了教訓。
不過把小余安排在望霄隔壁住還是可以的。
他假做不經意地提出一切照舊。
余曜也沒多想。
等到入睡時才發現老房子的隔音一般,亦或者說,書房和臥室之間壓根就沒有做隔音,左右隔壁的動靜能被聽得清清楚楚。
至少,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聽見了隔壁的水聲,開關門,輪椅軋過木質地板的一整套洗澡流程。
太有畫面感了。
余曜捂著耳朵翻了個身,直到聽見關燈的咔噠一聲才慢慢放下雙手。
隔壁靜悄悄的。
二哥大約是睡了。
余曜還記得書房床鋪的位置,好像就跟自己隔了一堵牆。
他扭頭看向牆體。
只是不知道二哥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喜歡朝南睡。
亂糟糟的思緒里,少年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
夢境異常的真實。
是一座巍峨青翠的高山,他似乎正踩著滑板一樣的裝置,從不斷彎折的陡峭道路上疾速滑降。
是長板速降?
少年在夢裡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呼呼的風聲異常真實,兩邊光速倒退的風景也快到驚心。
最可怕的是,腳下的長板才一出現失控的跡象,他就連人帶板衝出盤山公路的圍欄,直直衝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