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提早吃過了飯,更是徑直出了門。
在門口偶遇了虞家父子,打招呼發現對方也打算去看同一場次的比賽,就乾脆結伴同行。
他們坐的是祁望霄提前安排好的車。
明星最愛的保姆車型,容納四個人毫無壓力。
虞家父子是昨天回去之後才看到余曜的棄賽聲明,此時見到本人,都很有點不好意思。
虞岩柏還好說,畢竟是做生意的老油條,寒暄幾句天氣就自在起來。
虞元志卻正是抹不開臉的要面子時候,坐在座位上的時候就忍不住瞥一眼又一眼,余曜都覺得自己快要被看出了花。
他乾脆直接問了句,「我臉上有花嗎?」
虞元志羞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我就是想說我昨天說錯話了,余哥,你可千萬別生我氣,」他忸怩了下,爽朗的性情占據了上風,「反正就是個比賽嘛,今年不參加明年再來也無所謂,阿斯本的雪山又不會跑——」
虞元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家老爹的一巴掌打斷,驚呼地看向一邊,「爸你打我幹什麼!」
虞岩柏額頭青筋直跳,「臭小子,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會不會說話了!
虞元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了話,頓時捂著嘴望向對面,蔫巴巴得變成了地里的小白菜,「余哥……」
余曜看得好笑,「沒什麼。」
雙板knuckle huck比賽近在咫尺,虞元志說的又是事實,哪有什麼可生氣的。
余曜打算放空思緒,好好地享受完這一次的觀賽體驗再考慮別的。
他們到的時候賽場觀眾已經入場了好一會兒。
knuckle huck使用的是大跳台的賽場,觀賽席都在跳台的減速區末端,賽方只出售了站票,站的位置全取決於觀眾們自己。
余曜一開始還擔心自己擠不到前排。
萬萬沒想到他這張臉太好用。
基本上每一個看見他的觀眾們都兩眼放光,摩拳擦掌地打著招呼。
「嗨,余!你也是來看比賽的嗎?來來來,快到我的前面來!」
又或者是「沒事沒事,你坐在輪椅上不會擋住我們的視線!」
在觀眾們熱情的讓位里,因為路上堵車到的不算早的少年沒多久反而來到了賽場的最前方。
只隔著一層擋板,就是比賽的雪道了。
余曜仰起頭,還是第一次從觀眾的視角仔細打量著這座他曾經無數次跳起飛出的潔白跳台。
高,遠,翹起的區巍峨如雪塔,甚至讓他想到了K2上的那些巨大懸冰塊。
靜靜地看了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等等,二哥和虞家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