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鶴洋的心一下火熱起來。
華國馬術冷門,這支參賽隊伍是他從無到有一點點拉起來的,耗費了無數心血,卻倒在了臨門一腳。
如今柳暗花明,居然有了新的出路。
聞鶴洋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他追去了更衣室門口,冷不丁就把觀察到記者離開,正開門出來的余曜嚇了一大跳。
「要我扶你進去嗎?」
余曜還以為聞鶴洋停在這裡是因為行走不便。
聞鶴洋卻一手指向了正在悠閒晃悠的小白馬身影,開門見山地問道。
「余,你的騎術很厲害,所以,你願意帶著橙子糖去奧運嗎?」
黝黑皮膚的少年儼然一副已經被剛剛的幾幕刷新認知的激動神情。
作為一名資深馬術運動員,聞鶴洋很清楚,在對編排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能夠配合完成盛裝舞步路線,還能在突發情況下操縱好馬匹,成功跨欄,余的騎術絕對比他目前所展現出來的還要精妙。
而他和橙子糖之間看似優雅輕鬆,實則天衣無縫的默契度也大大震驚到了聞鶴洋。
他控制不住地酸溜溜想,反正橙子糖那麼喜歡余,說不定他們的組合就會在奧運會上大放光彩。
但酸歸酸,聞鶴洋也是發自心底地希望華國馬術有一天能在世界上重新站起來。
華國本土的馬術興於周,盛於唐,歷史悠久,底蘊豐厚,有些民族至今還保留著遊牧傳統,絕不該是現在這樣在全世界都寂寂無名的落寞地位。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余曜,等待少年的回答。
余曜遲遲不見教練出現,又見尤揚對聞鶴洋馬首是瞻,大概也猜出來馬術隊的主心骨其實就是自己面前的聞鶴洋。
不過自己要不要兼項,會不會被總局同意,可未必是聞鶴洋所能決定的。
「我需要考慮考慮。」
余曜給出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答案。
聞鶴洋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眸子動了動,轉而熱情地拉著余曜說了大半天自己從前在國外學馬術的經歷。
話里話外,明示暗示都在說那些歪果仁有多麼看不起華國馬術。
尤揚也在旁邊不時附和,「他們就是那什麼眼看人低,我們華國要是沒有馬術,當年能打到地中海嗎!」
對於兩人試圖挑撥自己愛國心的小伎倆,余曜看得一清二楚,卻也沒揭穿,只是不住地輕撫著湊到自己身邊,一臉戀戀不捨的橙子糖。
但請假總有時長。
余曜在天色擦黑時準時回到了射擊基地,迎面而來的就是紀淨儀喜氣洋洋的臉。
「小余,你現在也是華國註冊的射擊運動員了!」
他把新鮮出爐的函文小心翼翼放到柜子里,「怎麼樣,今天出去玩得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