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鶴洋和紀淨儀等人卻是有點慌張。
等到目送一老一幼帶著小白馬走遠,紀淨儀就捂著心口,神情惴惴,「這是要說什麼,還要避著我們?」
一大清早的,總書記就跑下來視察也就算了,還一直沒什麼好臉色,這是對小余有什麼不滿嗎?
可最近有出什麼事嗎?
紀淨儀仔細回想了一遍余曜這些天的行程。
沒毛病啊!
天天都在訓練,過得充實得很呢。
聞鶴洋也覺出哪裡不太對,「好像剛進來的時候臉色最黑……看著看著,好像臉色好一點了?」
被丟下的幾人摸不著頭腦。
跟過去的余曜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不知道虞同峰是為自己而來,還以為對方只是正常視察,性質跟臨近奧運,記者到處採訪一樣。
少年不想不問,神情放鬆地跟在對方半步之後。
時不時摸摸身邊主動靠近的小白馬的腦袋,再把那隻總想要靠上自己肩膀撒嬌的大腦袋無情推開。
「咈哧咈哧——」
橙子糖不高興地哼唧著,烏黑大眼珠一轉,就嗒嗒嗒走到另一邊,拿鼻子去碰虞同峰的後衣領,然後試圖張嘴。
余曜:?!
他黑著臉把無法無天的小白馬拉到另一邊,小心翼翼地拿餘光去瞥虞同峰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差點被啃,好半天才鬆一口氣,故意瞪了瞪自家小馬幾眼。
橙子糖就哼唧一聲,拿馬蹄扒地,磨磨唧唧地不肯走快。
一人一馬的有愛互動落入到虞同峰眼裡。
到底還是個孩子呢,他忍不住笑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直接把余曜的回答當做是打太極似乎有點武斷。
不過來的本意還是要說清的。
虞同峰索性也不試探了,直接停在余曜面前,四目相對,「小余,我收到了你申請兼項馬術的申請,這麼多項目,你都吃得消嗎?」
余曜很慢地眨了眨眼。
虞同峰乾脆說得更明白點,「其實專精兩項三項就很不錯,人的精力有限,累到極致反而會影響健康。」
他沒有說影響成績這種話。
畢竟對余曜這種天賦驚人的體育天才而言,長遠來看,未來的健康顯然比短時間的成績更重要。
畢竟人在青山在,但身體壞了可不好救。
余曜也都聽懂了。
等等,虞書記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來的嗎?
余曜敏銳地捕捉到了面前老人看似嚴肅外表之下,眼眸深處藏著的關切和擔憂。
說實話,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到來自局裡的關懷,但來自最大領導身體力行的面對面直接關心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