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人拉住才勉強控制住自己。
「余!」他看著拉住自己的少年,不自覺地學著橙子糖一樣告狀,「他說橙子糖的壞話!」
聞鶴洋還以為余曜聽不懂,作勢要磕磕絆絆地翻譯。
但余曜怎麼可能聽不懂。
他只是單純有點好笑,同時在心裡生出微妙的不爽。
動物之間的好感單純又天真。
且不說橙子糖沒準只是對星辰有些好奇,下意識地想要親近親近。
就算橙子糖真的對星辰一見鍾情,在余曜眼裡,也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
他的橙子糖就是天下間最好的小馬駒。
就算是雅克再不喜歡橙子糖,不願意星辰和橙子糖親近,覺得血統重於一切,也不該對橙子糖露出這樣輕視的神情。
余曜把憤怒的聞鶴洋拉到身後,同時安撫地摸了摸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正耷拉著耳朵蔫巴巴的小白馬。
「雅克先生,」少年一開口就是流利純正的f國語,語氣好氣,「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小馬駒有喜歡橙子糖的資格?」
「血統高貴的?身家富饒的?競技水平一流的?」
雅克猛然被反問,怔了怔。
他不好把血統和身價這一圈裡默認的東西搬上檯面,硬著頭皮道,「當然只有奧運冠軍才能配得上星辰。」
余曜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少年揚唇笑了笑,琥珀色眸子裡的神情在落山夕陽的暖光下看上去溫柔又純良。
「那如果橙子糖拿到了奧運冠軍,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一個和星辰見面認識的機會?」
余曜也沒想把話趕話說到極致。
畢竟站在雅克話里話外的傲慢老岳父的視角,自家血統高貴,出身名門的馬兒被一匹沒來歷沒賽績的馬兒看上……可能確實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替自家橙子糖討回點什麼。
橙子糖不是對星辰感興趣麼。
那我們用奧運冠軍換一個認識機會總是可以的吧。
余曜自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好。
雅克在被冷風吹了幾陣後,也冷靜了下來。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過激,還被余曜不緊不慢地用話術挖了個坑。
但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
「哼,」雅克高高地昂起下巴,「那就等你的小白馬拿到冠軍再說吧!」
他才不信這匹山溝溝里蹦出來的野小馬能勝得過滿場的優秀名駒。
要不是比賽採用的是邀請制,儘可能地邀請參賽選手,以觀賞性為主,換做是其他刷奧運積分才能參賽的項目,這匹新手小白馬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一言為定。」
余曜也不在乎雅克的態度如何,斬釘截鐵地把事情敲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