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滿臉不高興地牽著大黑馬走了。
只留給余曜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個壞脾氣的傢伙了?
余曜好笑地搖搖頭,見橙子糖短暫失落之後依舊是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比賽都結束了還在一直在抖耳朵搖尾巴,仿佛還沉浸在音樂里不能自拔,就忍不住揉了揉那對泛粉的毛茸茸耳朵。
「好了好了,過兩天再帶你來表演。」
橙子糖咴兒咴兒地叫了兩聲,才眨巴著眼拿大腦袋去不住地頂少年的肩,仿佛是在說——
嘿,老夥計,我沒給你丟臉吧!
余曜忍不住地笑,「很棒,超級棒,橙子糖今天的表現棒極了!」
橙子糖立刻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尾巴毛也搖得更快了,活像只雪白雪白的大哈巴狗。
余曜拿它沒辦法,只能把馬帶去交給留守馬場的費漢秋,又仔仔細細交待了一定要特別注意情況,不能吃來路不明的食物和水,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去了住所。
「累吧?」
趙威明和隊醫正拿著熱水和按摩儀等著,見人終於回來了,趕緊上去攙扶。
「我還沒有累到走不動。」
余曜不太習慣地掙扎了下,但到底還是順著他們的意思被扶了回去。
趙威明咋咋呼呼地指揮著隊醫準備理療,「跟我還逞強?這一天又是射擊又是馬術,不累才怪!」
余曜有心反駁,又覺得沒必要,乾脆快速沖了個戰鬥澡,然後就兩眼一閉,任由他們擺弄。
趙威明早就已經因為自家徒弟拿到奧運的第一枚金牌高興半天了,這會兒可算有了說話的空兒,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詢問起余曜射擊場和馬術賽場上的經歷。
只不過問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音。
他正想再說什麼,就被正在按摩的隊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再一抬頭。
好傢夥,人已經睡著了。
長得跟什麼似的烏黑睫毛小扇子一樣乖巧覆蓋在少年眼瞼上,落下的陰影正隨著勻長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輕輕顫動著。
趙威明的心瞬間融化。
等到理療結束,就輕手輕腳地把人背回到床上,順手按住了被驚醒想要起來的黑貓,又小心翼翼地替余曜擺好拖鞋。
「睡吧睡吧,明天還有衝浪比賽呢。」
然後就一直等出了房門,才給那頭還在等消息的祁望霄發了個一切都好的報平安簡訊。
這還不算完。
才一回住處,趙威明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宋雙成攆了起來問余曜的情況,不多時又是單板隊那邊的詢問關心,還有來自大洋彼岸的跨國電話。
「關心小余的人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