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昏迷了?」
房主任人也慌了下。
他還有點迷糊的腦袋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沒聲和昏迷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邏輯關係,自然而然地就順著戚本樹的思路想了下去。
運動員本來就屬於身體機能高度損傷的特殊群體,余曜昨天又在七月的高溫里連軸泡了一天,那些射擊服和燕尾服又厚又不透氣……
炎熱季節中暑昏倒什麼的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房主任當機立斷地掏出手機打算讓人來直接開鎖。
「餵,安排個會開鎖的趕緊過來,順便把隊醫什麼的也都叫上……」
戚本樹在旁邊眼巴巴地來回踱步,越想越急。
「要不,讓我試試直接踹!」
他心急如焚,說干就干,拉著房主任往後撤幾步退到安全距離,隨即壓低身體蓄力,一個爆發就直接開跑起踹!
就在此時。
「咔噠——」
門鎖細微的一聲響,頂著一頭亂糟糟呆毛的少年有點茫然地打開門。
「戚教,房主任,發生了——」
話還沒有說完,余曜就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豬突猛進、完全停不下來的教練以一股牛力踹進了懷抱里!
砰!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
齊齊倒地的兩人骨碌碌地滾進了沒開燈的屋子裡。
房主任驚的眼皮子一顫,心尖尖也是不停打顫。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華國代表團要完!
誰能扛得住體力充沛的中年教練的全力一踹?
余曜非得受傷不可!
他連拖鞋掉了都顧不得,光著腳就衝進房裡想要查看情況。
可下一秒,整個人就被驚在了原地。
啊這,房主任為難地皺皺眉,奇怪地看著地上灰頭土臉的兩人。
剛剛不是戚本樹踹的門嗎,怎麼下面墊著的也是他?
余曜反而安然無恙地在上面?
余曜自己其實也懵懵的。
畢竟這種一開門就看見有人正衝著自己飛踢而來的大場面,實在是超出了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頭腦的理解範圍。
反而是在冰球隊時,作為挑釁和打架主力軍的執行者Enforcer本能在千鈞一髮之際起到了絕對的肢體主導作用。
幾乎在戚本樹飛踹上少年的前零點几几秒,余曜眼都不眨,就以一系列拽住、拉高、過肩摔的動作毫不留情地把人掀翻到自己背後充當了緩衝肉墊。
當然了,這裡畢竟不是熟悉的寒冷冰球場。
他潛意識在手下留了情。
基本上兩個人在地上滾出的這幾米就已經卸掉了全部的力道。
所以戚本樹除了老腰快要斷了的韌帶撕扯感之外,倒也還能在少年的攙扶里很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