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怎麼覺得他們都有問題。
準確來說,是他們的小馬都有點問題。
只不過如果按照監控里呈現出的案情判斷,他家的這匹可能才是事故背後真正的主謀。
余曜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這匹會溜門撬鎖的闖禍小馬,深吸一口氣,掐著自己的掌心,「查清楚了就好。」
雖然知道自家小馬是好心辦壞事,但人類的複雜規則,一匹小馬又怎麼會知道,歸根結底,它也不過是想讓同伴不餓肚子而已。
余曜有些無語地狠rua了幾把自家小馬。
橙子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情緒的變化,「咴兒咴兒」地溫柔撒嬌著,把大腦袋靠在少年肩頭一連拱了好幾下。
余曜終於撐不住地笑了,「你呀你……」
他到底也沒捨得責備自家的小馬,只是琢磨著怎麼跟賽方提議更換一下馬廄的插銷。
大不了這筆費用自己來出。
余曜可不想再冒出來一樁藥檢陽性的意外事故。
大賽臨頭,這種事情也太搞心態了。
還有,不知道這種意外能不能向賽方申訴,畢竟閃電的意外也太意外了,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
少年抱著自家小馬的脖頸陷入了沉思。
溫馨的一幕讓遠處的裁判團看得都挪不開眼。
「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場地管理問題,」裁判長也有意放華國隊一馬,「藥檢的結果也只是痕量,依我看當事馬禁賽半季就已經足夠。」
半季度的比賽到夏季其實就已經差不多結束,這處罰跟沒處罰也差不多嘛,其他裁判心想,但也沒人反對。
處罰的結果很快下達到余曜手上。
少年這下終於能徹底鬆一口氣。
他把處罰通知單遞給泫然欲泣的閃電主人,眼裡的神色都變得柔和。
雅克在旁邊看著,心裡的大石也終於落定。
畢竟星辰不是完全無辜,如果華國隊真的被禁賽了,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不過既然沒什麼事——
雅克的雄心壯志一下回來了,「余,我為自由演繹的決賽準備很久了,你敢跟我一戰嗎!」
大獎賽和特別大獎賽都是賽方規定的路線,自由演繹決賽才是選手們真正拿出看家本領展示自我的舞台,前兩場的比賽成績也會完全洗牌。
雅克已經期待很久,也為這場決賽準備了很久。
隨隨便便那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金牌志在必得!
但,真是這樣嗎?
余曜可不這樣認為。
畢竟,那塊金牌一定是自己的才對。
「那就賽場上見吧。」
余曜突然想到了監控里看見的幾幕,故意玩笑道,「畢竟我們橙子糖還沒有成功約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