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了解極限運動的人唯一知道的有關極限和挑戰可能就是賽車。
余曜已經從事過太多隻靠人體本身,亦或者小型器械完成的比賽,對於這種鋼鐵製成的龐然大物領域還沒有涉足過,自然好奇。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想試試開車經過有著戈壁,草原,叢林,高山的垂直三千米海拔的魔鬼賽道,」余曜對祁望霄向來是有話直說,「不過,我大約缺了一位領航員。」
電影裡的巴音布魯克賽道純屬虛構,但現實里九曲十八彎的東歸賽道確實擁有著複雜地形和極端天氣。
如果真要玩賽車的話,除了自己要儘快拿下賽車駕照,領航員的位置不可或缺。
但想要找一個處處默契的人非常不容易。
所以自己想要在奧運結束後的成人禮時徹底放鬆一把,來一場說走就走,不需要考慮比賽成績的旅行的可能性真的太小了。
余曜有些泄氣,不過也還好,畢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他大多數時候苦是苦了點,基本上都心想事成。
少年嘆了口氣,仰頭望向天上的星星,乾脆什麼都不想,大腦徹底放空,奢侈地浪費著寶貴的休息時間。
直到,祁望霄略顯緊繃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小曜,我可以做你的領航員嗎?」
「什麼?」
余曜詫異扭頭。
祁望霄的神情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平靜下來,他認真地分析著,「我很擅長記憶,反應速度也不錯,對無人機的使用和團隊組織也有了解,如果你需要一名領航員的話,我想,我會是一名不錯的人選。」
青年也曾對賽車感過興趣,期待地挑了挑眉,「所以,你去東歸路線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東歸路線這四個字一出,余曜就知道祁望霄是真的對賽車有所了解,而不只是為了遷就自己而提出的這個建議。
「當然沒問題!」
少年精神一振,在模糊夜幕中依舊閃閃發光的琥珀色眸子盛滿了笑意,「那就一言為定!」
他伸出了小拇指,祁望霄會意勾上。
溫熱的肌膚貼合著,彼此碾壓一瞬,喜悅的心情就一路泛著滋滋火花傳到了兩顆心的心尖,酥酥麻麻的,像羽毛拂過。
他們要一起去賽車!
這個念頭一起,微微涼的夜風裡就摻雜了些什麼帶有實質性熱度的東西。
余曜感覺指尖仿佛被燙了一下,恰好教練在喊,他就順勢鬆開了手,站起身,拍拍衣服。
「我該去領獎了。」
祁望霄沒動,笑著,「我等你回來。」
余曜不由自主地也笑了笑,點了下頭,抱著燕尾服就大步流星地走去了正要過來喊人的教練身邊。
「我們,拿到了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