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感覺到胸口一涼,慢慢低下頭,就發現是自己的心臟位置破了一個大洞,正在汩汩地淌血。
原來中槍的人,是我!
荷官想要為心上人高興一瞬,可倒地的瞬間,他就知道了自己再也沒辦法在這艘號稱上等人的天堂,底層人的地獄的黃金者號上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那些色眯眯愛揩油的大副,暴躁嗜血的侍從官,還有……這桌會吃人的「人」!
「黛西……」
我可憐的黛西……
荷官竭力抬起臉,至死都不敢大聲叫出這個縈繞在心口多時的滾燙稱呼,就這麼兩眼大睜地絕望死去。
他很幸運地沒有聽到德西雷接下來的提議。
「這個年紀的少女的皮肉最細嫩,」德西雷見了血,心情一下愉快起來,貪婪地舔了舔嘴唇,「把她拉到廚房裡去吧。」
「不!」
眼眶蓄滿淚水的少女還沒有從愛人的逝去中回過神,就被粗暴的侍從官拉了下去。
掙扎聲漸漸遠去逐漸變成了一聲痛極了的尖叫。
不多時,一盤熱氣騰騰的不知名肉塊就被端上餐桌。
但在場的眾人皆是見怪不怪。
德西雷眼都沒抬,隨便插了塊塞進香腸似的厚嘴唇里,粗魯地從嘴角淌下血水。
始作俑者貝爾德被噁心得反胃一下,也完全沒有被自己煽動出的人間慘劇動一根手指頭,只是有些遺憾大傢伙的注意力居然這麼快就轉移了,他還沒有完全出氣。
不過新補充上的美貌兔子荷官和決賽即將開始的播報聲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我繼續壓約翰尼。」
德西雷對自己的國民相當信任。
崇尚死亡能逼迫出人最大潛力的幾個賓客也紛紛跟進。
到底投余曜還是約翰尼?
這個關乎金錢的重大議題已經攝住所有人的心神。
貝爾德也開始猶豫不決。
投約翰尼,顯然賠率一般且並不穩定,但如果投給預賽和半決賽接連失利的余曜,或許才是自己逆風翻盤的唯一機會。
貝爾德的額頭急出了汗珠子。
攀岩總決賽的賽場,約翰尼的額頭上也是汗水淋漓。
「有那麼熱嗎?」
余曜不解,但還是將浸泡了花露水的毛巾遞給兩位同伴。
維克多接過後胡亂一擦,只想大喊一聲爽。
約翰尼接過擦完臉後卻是很快又冒出了新的汗珠。
「比賽馬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