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餘曜及時發現了問題,要不然真出了事的話……
亞爾培特簡直不敢想像,攀岩這個才引入奧運的新興項目在一次比賽里就連出兩次致命問題,日後會不會影響到奧委會官員們的判斷,讓他們認定這個項目現在並不適合被確立為正式的比賽項目。
「總之,這次真是太感謝余了!」
亞爾培特心裡念叨著,緊急叫來了所有相關技術人員,將全場攝像頭徹底切換到候場室後,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對岩壁是否可以繼續比賽的檢查和評估。
決賽台上已經人來人往地忙碌起來。
現場觀眾席的觀眾們雖然不滿,但人都已經進了場,也都坐在位置上了,這會兒也只能百無聊賴地刷刷手機,滿臉不耐煩地跟朋友議論吐槽。
整個場館裡瀰漫著躁動不安的氣息。
「如果能到候場室里看看就好了。」
祁望霄能聽見隔壁觀眾在跟同伴好奇議論,「真想看看選手們現在緊不緊張。」
比賽的畢竟是運動員不是他們。
他們這些看比賽的人都覺得煩躁了,真正參加比賽的那些人呢?
在座的觀眾們代入自己想想都覺得賽事的舉辦方不是一般的坑人。
也正如觀眾們所想的那樣,此時的候場室氛圍宛如一潭暗潮湧動的死水。
倒不全是因為場地的問題。
進入到決賽的選手除了約翰尼外都有過野攀經歷,約翰尼更是在泥地里打著滾長大的,對大自然的變幻莫測都有所了解,常年打比賽的心態更是一等一的穩定。
真正令他們煩躁的其實是候場室里一刻不停的全球直播。
之前切換的候場室鏡頭基本上都是一掃而過,選手們在休息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但現在,全球直播的鏡頭始終閃著醒目的紅光,一跳一跳地彰顯著存在感,使得大家不得不有所顧忌,不能活動自如不說,還要承受決賽又出意外的焦灼,大傢伙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太美好。
滿頭大汗的約翰尼捂緊口袋,在角落裡很小聲地不停安慰:「波比波比,我們再忍忍,你現在不能出來。」
悶到不行的小猴子只得發出有氣無力的吱吱兩聲。
約翰尼心裡揪成一團,卻也只能抿著唇,仰起伶仃的大腦袋怔怔地望向牆上的時鐘。
維克多的手機也在此時響起了未婚妻專屬的特設鈴聲。
但有鏡頭在前,他只能努力裝出滿不在乎的硬漢模樣:「喂,沒事,比賽還在繼續,不要擔心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砰」的一聲很快掛掉。
「完了完了完了……」
維克多欲哭無淚,但面對鏡頭,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自己的熱身訓練。
比賽快點開始吧。
維克多在心裡不斷祈禱,這樣結束的時候說不定還能趕得上未婚妻的怒火還沒有來得及把家都燒掉,自己還能有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