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就是,奧運十冠王夠不夠厲害?
我們華國的!
#余曜 第十金#、#余曜全能王#、#余曜神奇的小精靈#之類的關鍵詞整齊劃一地占據了從華國到各國的熱搜和熱趨前排。
夏奧只會比冬奧的熱度更高。
大國相對和平的年代,奧運的熱度僅僅只亞於爆發戰爭。
毫不誇張地說,此時此刻,從皚皚白雪未曾化的極地北國,到熱夏似火的赤道小島,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余曜的名字,人們口口相傳,情緒高漲,趕時髦似地議論著少年完成的一場又一場的賽事曲折。
只不過這可苦了余曜。
他好不容易應付完一波又一波的熱情記者,才回住所,就得知了局裡已經通知了所有比賽完還未回國的運動員一起過來聚餐慶祝的消息。
這種聚會至少大半個小時起步。
一個半小時都很正常。
好在主角不止有自己一個。
余曜果斷地覦了個空隙,趁著大家吃飽喝足,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玩笑打趣的時候,帶著祁望霄就坐上了去往俱樂部的車。
熱鬧非凡的慶功宴被甩在身後越來越遠,駛往郊外俱樂部的路也越來越安靜。
很極致的兩重天對比。
熱鬧了一整天的余曜這才留意到今晚被雨洗過的月亮仿佛格外得明亮皎潔。
f國的郊外黑燈瞎火。
又才下過幾□□雨,壞了的路燈無人維修,出城的車輛更是沒有幾個。
周圍靜悄悄的,宛如只有天地山道間只有這一輪亘古不變的月亮靜靜地照亮著他們這輛車沉默濕濘的前路。
鬼使神差的,余曜突然道,「有一種我們在逃亡的感覺。」
逃離喧囂,逃離城市,只為一場雨夜裡釋放情緒的飆車。
大約很難再有比他們更閒的人了。
少年翹著唇角笑起來,眉角眼梢都是生機勃勃的雀躍與嚮往。
路邊樹枝的碎影宛如無數光陰在他的臉龐上一幕幕閃過。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祁望霄轉過頭,漆黑的眼瞳被冷月照亮,明明是清冷疏離的光澤,望向身旁人時卻多了幾許暖色。
他開了口,語氣亦是溫和,「那就當做是一場逃亡吧。」
逃去無人知曉的地方。
逃到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祁望霄都想帶上余曜再不回頭。
但他很清楚,月光太清冷,只有明媚的太陽才能贈予少年璀璨的自由。
將蠢蠢欲動的各種念頭強行按下。
抵達俱樂部,站到那輛火紅如焰的賽車面前時,祁望霄很自覺地坐到了危險係數極高,但卻是領航員不二位置的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