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明甚至覺得此時坐在玻璃吊頂底下的祁望霄頭上都帶著光。
可算解決了眼前的全部燃眉之急,沉鬱一下午的客廳終於撥開烏雲,重新明亮起來。
趙威明心情大好,呵呵笑著主動把每個人面前的水杯殷勤滿上,但還沒等他坐熱沙發,就一拍大腿。
「明天要走,東西還沒收拾呢!」
然後就躥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回去收拾東西。
宋雙成倒是不急,只不過看著趙威明慌慌張張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擔憂,「小余,有時候不要只顧著趕路,路上的風景也可以停下來多欣賞欣賞。」
畢竟你的年紀還輕,時間也很多。
余曜正拿著茶几上的堅果逗波比,聞言只是笑笑也不反駁,「我都知道的,宋教。」
見自己的話沒有被聽進去,宋雙成呼吸一頓,倒也不生氣,頓了頓,想了想,就笑眯眯的,「到底還是年輕啊!」
說起來,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動不動就風風火火地說走就走。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精氣神才對!
宋雙成看了看余曜,又看了看祁望霄,手都開始癢,都恨不得自己下巴上和古人一樣蓄著長長的鬍鬚可以捋上幾下裝老練。
不過事都解決了。
他又坐了會兒就帶著約翰尼回去。
余曜也沒閒著,起身也回去收拾他和祁望霄的東西。
時間是很匆忙。
但再度出發的期待感勝過了一切。
好在他們倆都是極簡生活主義者,東西並不是很多,大約兩個行李箱就已經足夠。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
晚上九點,余曜盤點到最後,有點頭疼地望著衣架上一水兒的定製襯衫西褲,「二哥你自己的衣服你自己收拾。」
他可疊不出來那麼工整精細的褶。
平時只穿T恤衝鋒衣的余曜覺得這些已經嚴重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祁望霄把筆記本放進行李箱夾層,含笑望著衣架前抓著頭髮的少年:「放著我自己收拾就好。」
余曜答應了聲,轉身時卻不小心勾掉了一件外套。
啪嗒——
兩個小盒子,一個絲絨材質的小方盒和一個輕飄飄的紙盒骨碌碌從外套的口袋裡滾了出來。
「這是什麼?」
余曜立刻就要伸手去撿,「是手錶和紙巾嗎?」
「別動!」
祁望霄嗓音破天荒地緊繃了起來,「是手錶和紙巾,我自己來。」
還沒等余曜彎腰,青年就踉踉蹌蹌地奔過來作勢要自己來撿。
只可惜他的位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