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不可能讓橙子糖和星辰都折在這。
尤其是它們是為了救自己才會主動跑回來陷入危險。
見躁動的天鵝群似乎有了合圍之勢,能引開他們的目標只剩自己,余曜心一凜,飛快把口袋裡能摸出來的糖果剝開包裝往遠處一拋,大喊一聲。
「橙子糖!帶星辰跑!」
隨即自己轉身就朝著反方向跑去!
但天鵝群只會更快!
「嘎嘎嘎嘎——」
「嘩啦啦——呼啦啦——」
余曜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橙子糖和星辰的動靜,眼前就被雪白雪白的陣陣光芒晃得眼花,再加上飛機上被撞出的輕微腦震盪,不遵醫囑的少年沒幾步就被草根絆倒,跌坐在了軟軟的草窩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腦子有點暈。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密密麻麻的天鵝群一眨眼就把少年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的上帝呀……」
余簡直被淹沒在了天鵝的海洋!
車上唯一健康且四肢完好的雅克頭皮發麻,衝著后座連連追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群天鵝的!」
這分明是結了死仇!
「你們是不是偷天鵝蛋了!」
除此之外,聞鶴洋目瞪口呆之下完全想不出來第二種可能。
祁望霄眉心緊皺,十指緊握,「我們什麼也沒做……」
他們只是在湖邊散了會兒步,知道動物有領地意識,始終都離那群白天鵝遠遠的,頂多就是在看見湖畔有幾條擱淺的小魚時,小曜看不下去,一條一條地撿回了水裡……
等等!
祁望霄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幾條被困在小水窪里的可憐小魚,真的是被暴漲雨水衝到岸上來的嗎?
還是說……它們本就是這群天鵝的儲備糧?
思及天鵝護食的動物本性,祁望霄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余曜不會有性命之憂,頂多就是受點皮外傷,但想到少年的腦震盪和後腦勺上的口子,怎麼都放心不下來。
深深淺淺呼吸好幾下,還是決定打開車門,結果卻被虛弱的趙威明按了下來。
「必須先找林業局。」
趙威明當然心疼徒弟,更擔心他會不會受傷,但一切都要按著規矩辦事。
他不能讓小余和祁望霄身上留下案底。
更重要的是,是小余自己選擇把祁望霄先塞進車,自己這個教練就有義務幫他看好人。
再說了,他們這一車都湊不出來幾個腿腳健全的人,還能比小余自己更能跑?
聞鶴洋也贊同,磕磕絆絆地幫著趙威明死死拽住幾欲下車的青年,雅克則是在趙威明的口頭指揮下手忙腳亂地撥打林業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