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見多識廣的老教練都想給少年的心態和技術點個讚了。
尤其是他很清楚這是余曜第一次考駕照,並且剛剛開始學習開車沒有多久。
「怪不得你能拿那麼多的金牌!」
烏依古爾指天對地,虔誠無比,「安拉,真主及諸聖一定早就賜福於你,你是他們的寵兒,一生都會平安順遂!」
余曜不信神,但對老者的祝福還是微微笑著,連和著熱乎到手的駕照一起雙手接過,「謝謝您。」
「這勞什子駕照可算是到了手了!」
車管所門口等著的趙威明笑得合不攏嘴。
連著兩天都忙忙碌碌,早出晚歸的少年長舒一口氣,也覺得自己終於獲得了應有的回報。
這不止是一本駕照,更是開啟東歸賽道的入場券。
一路上把玩著皮質柔軟的外殼和燙金字眼,余曜已經開始暢想自己駕駛著火紅色的賽車,發動機轟鳴地衝上賽道的那一天。
但有人卻打心底里覺得為時尚早。
在慶祝駕照到手的慶功宴上,魏至臻一個人坐在角落興沖沖地喝完了兩罐汽水,「啪嗒」捏鱉易拉罐,猛然站起身,呼著橙子味的嗝兒打斷了大家的興奮氣氛。
「一個好的賽車手應該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自己的車。」
魏至臻原本並不想在一張擺滿了香氣撲鼻的梨、蘋果、葡萄、杏,還有燉牛腩、炙羊排和大盤雞的豐盛餐桌上說這些掃興的話。
但時間不等人。
自己已經等了太多年,賽車和技術卻在日新月異地不斷發展,真的再也等不起了,休伯克已經被證明不行,余曜就是自己現今唯一的希望。
更何況他真的在兩天之內考下了駕照!
魏至臻無比期待著余曜在東歸賽道上繼續自己早就傳遍世界的奇蹟之名。
哪怕想著曾經和老朋友的約定,滿心悲涼,見少年只是探究地揚起眸子,沒有生氣的模樣還是讓他心下大定。
魏至臻走過來,一屁股把少年身邊的休伯克擠走自己坐下,用筷子沾著果汁,迫不及待地在桌面上比比劃劃,說出自己醞釀了好幾天的話。
「我們當然不用像專業的改裝工程師一樣需要分得清賽車的後懸架有多少品牌和種類,又有什麼樣的優缺點,你肯定不缺錢,那我們就統統都按照最先進的來。」
「但是余曜,」魏至臻對賽車如數家珍,滔滔不絕,「至少你要清楚你適合什麼樣的配置,又該怎麼樣讓他們在你的手裡發揮最大作用吧?單就輪胎而言,東歸賽道地形多變,想要跑出速度,雪地上用什麼胎?和安全性相關你要如何取捨呢?等到了沙漠地帶呢?森林地帶呢?
「山地上多砂石,如果你發現需要很用力地打方向盤才能勉強操控車輛,你能憑藉手感和經驗判斷出是輪還是轉向器,亦或者是其他裝置的問題並且儘快給出解決方案嗎?」
一連串的專業性很強的問題劈頭蓋臉地向余曜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