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霄挑眉溫溫笑了下,從公文包里隨手翻出一張傳說中的無上限黑卡。
「我來出?」
余曜作勢伸手去搶,祁望霄眼底笑意更深,可少年卻是虛晃一槍,眼疾手快間很快穩穩站直,琥珀色的眸子彎成了兩彎月牙。
「我自己有錢的。」
他大步敲響了隔壁趙威明的房門。
「你的小金庫?」
已經睡下的趙威明打著哈欠,翻著手機,隨口報出了幾個驚人數字。
「我有這麼多錢嗎?」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余曜小小吃驚一下。
「這還沒算給你存的定期理財產品和投給b國流浪兒童基金會那邊的呢,」趙威明大晚上給笑精神了,腰板都挺直了,「咱們好歹也是世界一流運動員不是。」
余曜暈暈乎乎地接住教練遞來的一摞卡。
關上門,反應過來後,兩根手指捏著其中的一張舉到了青年面前很大幅度地晃了晃,眸子裡星光浮動。
「二哥,你要嗎?」
祁望霄怔了怔,很是新奇,倒是第一次有人要給他錢。
「要。」
他漆黑深邃的眼笑著,出其不意地攤開一隻手。
余曜還真就把卡放到了青年的掌心裡,只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少年理直氣壯地背過右手,咳咳兩聲,找了個藉口。
「那以後小七的梳毛都交給你了。」
祁望霄止不住地笑,但還是好脾氣地答應下來。
「好好好,都聽你的。」
余曜也被感染了笑意,只不過笑著笑著,心神一輕鬆,連日來完全沒有停歇的疲憊就一擁而上地從骨頭縫裡滲了出來。
左右駕照考完,出發前的準備後勤工作也已經解決,他乾脆大腦放空,就這麼坐在一旁神遊天外,睜大眼睛看著祁望霄給小七梳毛。
只見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梳子從頭到背一下下梳著,溫溫吞吞,遇到打結的地方也會有耐心地一點點梳開,那隻原本一梳就炸的小肥貓竟也肯乖乖地握在膝蓋上,不多時還打起了呼嚕。
梳毛……順毛……梳毛……順毛……
余曜總覺得這套動作有點眼熟,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直到祁望霄拿著吹風機問他要不要把頭髮吹乾再睡,才在心底里打了個激靈。
合著二哥這種一臉好好先生模樣,什麼都答應自己的時候也是在給自己順毛?
余曜被這個想法驚到了。
甚至詭異地想到了魏至臻接到老婆電話時百依百順的粑耳朵模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二哥怎麼可能是粑耳朵。
他倒在枕頭上無聲搖頭,努力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驅趕出去,閉上眼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