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她卻親眼看過這人沒穿衣服時的模樣,肌膚絲滑,摸上去像上好的綢緞,這放在過去她們已有了肌膚之親。
安凝清的手指拂過謝安然的胳膊肘,那地方之前肯定撞擊過重物,又划過她大腿上膝蓋處的兩個血洞,從車子一路爬出來時扎的,裡面還有破碎的玻璃碎片,她光處理就花了不少時間。
而現在,這身上多了許多劃痕。
大腿處也有一道傷——
察覺那隻到處點火的手指往上來。
謝安然用力夾住,阻攔了她搗亂的手到處亂,她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別鬧,辦公室里的門我沒關,等會特助會送親自送文件過來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讓人知道她現在和安凝清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鬼混,那還得了,外界的那些人的唾沫釘子都能把安凝清給淹沒了。
而且她也沒有將自己私事展示給別人觀賞的癖好。
安凝清手指在那凹凸的肌膚上輕點了點,「這裡也要記得塗藥,女孩子身上不要留疤,會影響美觀,所以上點心,別忘了,我會每日來檢查的。」
說完,她站起身來。
見她要走,謝安然握住她的手腕,「你才來幾分鐘,現在就要走了?」
安凝清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謝安然正用兇巴巴的眼神盯著自己,眼神凶得像要吃人,配合她臉上那道疤,更顯凶神惡煞,但實際這人外厲內荏,讓人一眼能瞧見她的柔軟。
唉,就是一隻受了傷對所有人齜牙咧嘴,然後伸出利爪的貓貓。
貓貓有什麼壞心思呢。
只是太粘人了而已。
她順手摸了摸那烏黑的發旋,摸完才驚覺自己做了不恰當的事情,她忙收回手,若無其事的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不走,我還沒欣賞過你辦公的地方。」
謝安然輕哼,懶得去計較她剛才摸狗一樣的動作。
「三小姐,二少爺來了。」
「那就請二哥進來。」
安凝清看見他辦公室內側還有一道門,便自覺閃進側門裡,裡面是一間休息室,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簡單的家具擺設,再添置一些東西,基本和她公寓裡睡覺的房差不多。
床上的被褥還有些亂。
謝安然昨晚就睡在這裡了。
「然然,你為什麼攔著我去醫院見大哥,難道是大哥病情又有什麼反覆嗎?」
「沒有的事。」
謝安然輕嘆了聲,「是大哥他暫時不想見其他人。」
謝文宴噎住了,「大哥他為什麼不想見人,是因為他的傷——」
謝安然撐著下巴苦惱,「可能是大哥這些年加班太累,想趁此機會偷個懶休個假,總之他現在是病人,我也不好和他吵架。如果你實在想見他,等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忙完,我去醫院看他時,讓他給你打個視頻通話,你有什麼事親自和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