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厲鬼怕是要傷人!」花沸雪有些急道,「咱們得去救人!」
修士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這是無法心道君對每個蓬萊弟子自幼的教導。
花沸雪此時著急無法迅速找到這厲鬼,生怕去遲了,有人喪命。
蕭銜蟬黑乎乎的發頂彈出兩隻尖耳朵,耳尖上的聰明毛扭來扭去,她歪著腦袋仔細聽,「別著急,既能聽到聲音,我就能通過聲音定位。」
駛向九歌江的小雲轉向相反的方向,向青橘城西飛去。
只見貫穿城鎮的胭脂河一旦
流出城外,河面愈加寬廣,在兩側青山下奔流不止,大半青山和竹樓被濃重到詭異的雲霧遮住,什麼也看不清。
唯有河中央水渚上有一人影,這人頭頂菩薩戒,身著百衲衣,竟是一年輕和尚。
煙塵斗亂、天昏地暗中,一女鬼從天上黑雲探出半個身子,黑髮覆面,臉色慘白,唇卻紅得好似才喝過鮮血般,令人心驚。
小和尚半步未退,不動如山。
「呵……」女鬼的聲音刻意嬌柔,「小禪師,我美嗎?」
女鬼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蓬萊島幾人愣住了,這好像與他們想像中劍拔弩張的情形不符啊。
小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施主為人丑黑,遮佛前光明。」
女鬼嬌柔面目立刻一變,嘴唇向兩邊扯去,幾乎扯到耳朵,露出尖利牙齒,一臉兇相,倏爾,這可怖面容卻又收回,輕笑出聲。
少女的笑聲原該是銀鈴般,聽了讓人心生美好,然而這女鬼的笑聲恰似刀片刮鐵,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小禪師,便是你這般說,我也是要納你進府的。」女鬼突然一個俯身,從黑雲中探出更多身軀,似蛇一般繞到和尚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年輕男孩子的元陽之氣我最是喜歡,小禪師,跟了我,我保你喝香吃辣,咱們一起做對西天歡喜佛可好?」
小和尚一句話未說,只闔眼,單手立掌,另一手捻佛珠。
眼看他要被女鬼卷吧卷吧,帶回不知在哪的鬼宅,蕭銜蟬他們著急不已,正待衝上去救下小和尚,卻被大師兄攔下。
「此鬼道行不淺,即便是我也難以應對,你們不可輕舉妄動。」花沸雪黑兜帽下的骷髏臉嚴肅得很,卻也沒讓金不禁息了心思。
「鬼最怕陽火。」金不禁道,「不如我繞到那鬼背後,咱們再兩面夾擊,便是有通天本事,到時她也動彈不得了。」
「可惜咱們的爆炸符快用完了,不然炸了她。」秦含玉暴躁道。
他們躲在雲上,群聊里說得熱鬧,個個蓄勢待發,卻突然覺得周身寒意上涌,金不禁第一個反應過來,右手掐火訣,然而一小團火苗只微弱地閃了閃,便化作青煙消逝在他的指尖。
女鬼修為不淺,在火焰初生之際便覺察到。
所有人仿佛被猛獸盯上般,一動不敢動。
循著寒意的來源看去,只見那女鬼漆黑腐爛的眼眶正對準他們。
「青橘城何時來了這麼些標誌的小修士?」女鬼聲音輕柔,微微裂開嘴角,「甚好,你們是來與我做夫君的麼?」
蕭銜蟬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此時也顧不得想這個,只瘋狂思考該怎麼脫身的同時還能保住那個被女鬼看上的小和尚。
見他們沉默不語,女鬼的嘴角裂得更大了,聲音嘔啞嘲哳:「看來你們不是與我做夫君的,難不成,和那些酸秀才一樣,是來搶我夫君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女鬼渾身的鬼氣已然大盛,仿佛暴雨之前的烏雲般翻滾著,即刻就要朝他們衝去。
花沸雪傳音入密:「此鬼的修為至少元嬰,你們不是對手,待會你們帶著和尚先逃,我來拖住她。」
秦含玉焦急:「大師兄,你有幾成把握?」
金不禁道:「鬼為陰,火為陽,我得留下!」
蕭銜蟬看著師兄妹們的爭執,她不想他們中任何一人有受傷死亡的風險,電光火石間,突然眼睛一亮:「別吵了,我有一個主意,你們配合我!」
金不禁不解其意,但命懸一線時他也不敢轉頭看師妹,只希望師妹說的那個主意不會太冒險。
謝無柩卻又心生不詳預感,只覺得但凡她的主意,大抵都不太靠譜。
蕭銜蟬走到所有人之前,站在雲頭大喊:「我們不是來搶你夫君的!」
女鬼冷笑,陰風陣陣:「哼,你們修士的這種話我聽得多了,不就是怕我帶走這和尚?你們想救他!」
「誒喲喂!」蕭銜蟬誇張地跺腳皺眉:「這位美女姐姐,我們是為了救你而來的!」
在場的幾人一鬼俱是一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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