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峰上除了玉蜉子參禪頌經敲木魚的聲音外,一直都是寂靜的,直到孟澤蘭化形後,無言峰突然喧鬧起來。
東風撲面而來,吹響了結香樹上一千一萬片的葉子,吹起了結香樹一千一萬片的花瓣,在孟澤蘭嘰嘰喳喳的聲音中,偶爾還能聽到玉蜉子淡漠的回答。
花木妖與其他妖不一樣,不能輕易離開本體,否則於修行有妨礙,孟澤蘭不能離開無言峰,她想學新的法術,想自在行走,想知道蓮送歸外面是什麼樣的,她一開始只能藉助小和尚們的夢去窺見外界天光,有了玉蜉子這個朋友後,她了解外界的渠道多了一個。
漸漸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玉蜉子與蓮送歸之外的人的交際多了起來,多到濟世大士、玉蟾子等人都覺得他活潑開朗了,又不知過了多久,玉蜉子說要離開蓮送歸,入紅塵參禪。
離開那天,他什麼都沒帶,只懷裡藏了一個陶缽,缽里長著一枝結香花。
孟澤蘭分神附在自己的花枝上,第一次離開生長的地方,她開心極了,每天都給玉蜉子編織美夢,他們在紅塵中一起遊歷數百年,忽然有一天,玉蜉子對自己的夢境下了禁制。
「小蟲,為什麼不讓我進你的夢裡?你的夢不是一直都任我出入嗎?」
玉蜉子背向她,闔眸低聲誦經。
「汝意不可信,慎勿與色會,色會即禍生,得阿羅漢已,乃可信汝意……」
孟澤蘭聽不清,上前幾步,只聽到一句「意馬莫縱」。
玉蜉子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她,也沒有聽見她說話,即使誦經聲歇,他還是閉眼打坐,不想看見她似的。
孟澤蘭生氣了,她以為她的朋友也和別人一樣,開始嫌棄妖修,不想繼續和她做朋友了,他們冷戰了很久,直到回到蓮送歸,玉蜉子閉關,他們還在冷戰。
室內只有孟澤蘭的聲音:「後來我想明白了,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我想自己好歹比他大幾歲,就讓讓他吧,打算找他和好那天,突然來了一群和尚,把我的本體劈了一半,然後我就來到這裡了。」
蕭銜蟬試探地問道:「那這裡是……」
「小蟲的夢境。」孟澤蘭說,「這小子學了我的看家本領,造了個結香夢。」
「他做夢都想和你結為夫妻啊。」蕭銜蟬一不小心說了大實話,嘴上戲謔,心中卻更加不安,化神期佛修的夢,可不是那麼好破的。
「我早就看出來這小子不懷好意了!」孟澤蘭突然激動道,「他喜歡我就跟我說啊!不聲不響地把我拉進他的夢裡,直接讓我跟他做了老夫老妻,這狗東西。」
她越說越激動,手掌拍桌,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噹響。
「你所說的選擇妙妙是何意?」謝無柩站在蕭銜蟬身旁冷聲打斷。
孟澤蘭終於正了神色:「我覺得你能讓小蟲醒過來。」
她認真地看著蕭銜蟬,眼裡流露出不知從何而來的深深信任。
蕭銜蟬表情一肅,不敢承擔這份如山似海般沉甸甸的信任,猶豫道:「我?為什麼?」
她才邁入金丹期,如何能與化神期的修士掰手腕。
孟澤蘭道:「我看過你的話本,所謂文如其人,從你的話本里我可以看出你是個對人性有深刻思考、對事物有自己見解的人!」
她語氣堅定,眼睛亮亮的,像是看見了衝破絕望的希望。
蕭銜蟬:⊙▽⊙
「哈?」
「你的《冷情師尊》,表面是寫師徒禁忌相戀,實則你將師尊塑造成權勢與規則的意象,通過描寫師徒二人的感情,探討禮教與權勢異化人性,讓讀者反思現今修仙界上層對底層的壓迫,是不是?」
蕭銜蟬:「是……是嗎?」
這就是一篇宗門老祖的同人文而已啊。
「你的《雙面鬼王》,表面是寫婢女出身的王妃與鬼王展開你追我逃、插翅難飛的,實則你通過描寫大量床笫之歡,告訴讀者,剖開權力與財富的華袍,那個男主也不過是個庸人,你告誡讀者,與其追求掌握權力的人,不如自己掌握權力,不要被浮華迷眼,對不對?」
蕭銜蟬:「對……對嗎?」
這只是一本強制愛黃文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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