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蟬看見王璇鳴化作一抹水墨消失在眼前,她腳步不停,追著金不禁走了。
平靜的天空突然划過一道雲痕,喊著什麼「靈石啊、羈絆啊」劃破天穹,兩道人影緊追不捨,蕭銜蟬知道,二師兄現在的狀態不對,他就像在九二年進入股市的股民,二二年世界盃小組賽上買阿根廷贏的賭狗,辛苦打拼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金不禁一邊跑一邊漫天撒錢,他跑出了范進的的瘋狂,夸父的風采,一路火花帶閃電,突然,迎面撞上個人,兩人同時從千米之高的雲端摔了下去,砸出兩個深坑。
蕭銜蟬趕過來時便聽見一陣「哎喲哎喲」的呻吟聲,她連忙從坑裡刨出二師兄,金不禁撐著身體站起來,「誒呦,還是蕭姑娘善良,要是其他人,撞了人早跑了,誰會像你一樣扶起我呢?」
嘿,這是要訛人啊!
蕭銜蟬一把就把他又推回坑裡了。
轉頭一看,只見被金不禁撞到的男子捂著肚子,暈倒在地,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
金不禁被靈石變紙沖昏的頭腦清醒過來,訛人者人恆訛之,他指著躺倒在地的男子:「我只是輕輕撞了他一下,不至於把人撞暈吧?」
「你那是輕輕撞一下嗎?」蕭銜蟬沒好氣道,「不就是錢沒了嗎,跑什麼呀?」
金不禁嘟囔:「你說的輕鬆,要是你的存款全變成廢紙,你肯定比我還瘋……」
原燼單膝跪下給那暈倒的男子把脈,指尖才搭上手腕沒多久,他的眉頭就是一跳。
蕭銜蟬看出他表情不對來,問道:「怎麼了?撞出內傷了?」
原燼沉默片刻,緩緩抬頭:「要不……你也來把一下?」
蕭銜蟬疑惑地蹲下身去,指下脈來流利圓滑,如珠走盤,寸弱尺壯,典型的妊娠初期脈象。
金不禁左看看右看看,見左右兩人的都是一幅被天雷劈焦了的神情,他不由問道:「怎麼了?問題很嚴重嗎?這個人真的被我撞暈了?」
蕭銜蟬沉默良久,終是道:「他懷孕了。」
「什麼?被我撞懷孕了?!」
金不禁的嚎叫聲比剛才還要響亮。
有時候二師兄的腦子真的讓人絕望,難道因為排行「二」所以人也「二」嗎?
男子懷孕,世所罕見,若是大師兄在這,說不定能研究出原因來。
蕭銜蟬幾針下去,暈倒的男子悠悠轉醒,他的嘴唇毫無血色,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慢吞吞地挪著步子站起來,肚子看起來就像個快要爆炸的南瓜。
「多謝幾位救命之恩。」男子扶著腰勉強站定,他面容看起來只弱冠年紀,臉色煞白苦苦哀求,「求三位壯士……莫要將此事說出去,莫要與人說你們遇見過我。」
蕭銜蟬盯著他平坦的胸膛和凸起的腹部,艱難開口:「我現在還是難以置信,你分明是男子,卻如何……」
「我有苦衷。」男子苦笑,猶豫許久,道,「此事隱情頗多,若是將始末說出來,可能會連累三位恩人。我名隱光,乃羅剎城人氏,意外有了這個孩子……若被她知道,定會追來,我只想尋個清淨之地,平安誕下孩兒。」
金不禁一臉震撼:「你們羅剎城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隱光苦笑不語。
金不禁盯著隱光看了半晌,摸了摸下巴道:「我瞧你甚是面善,說不定此前曾見過,既然是我撞了你,便讓我送你回去,權當賠罪。」
隱光猶豫片刻,輕聲道:「我住在羅剎城外的青山上,離此地不遠。」
「也罷,反正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裡,送佛送到西,也省得你一個孕……孕夫辛苦。」
蕭銜蟬看了眼原燼,示意他一起去羅剎城,原燼面無表情,似是沒看到蕭銜蟬的眼色,蕭銜蟬抿了抿嘴,裝作沒看出他的不情
願。
隱光眉眼柔和,感激道:「多謝三位。」
四人駕雲,沿著山脊向東前行,遠處羅剎城的輪廓在正午陽光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層黑紗。
金不禁湊在隱光身旁,絮絮叨叨地問東問西,他想通過隻言片語拼湊出隱光男人生子的真相,但隱光只是淺笑,偶爾答上一兩句,手始終護在腹前,話語極少。
蕭銜蟬在聽到金不禁說隱光面善後,竟漸漸的也覺得他眼熟,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遇見過,她不由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你覺不覺得隱光眼熟?我真是覺得在哪兒見過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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