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不以為然:「我知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總有一些有用」她剛接手公司,很多東西都還在學的階段,所以什麼都想嘗試,什麼都有新鮮感。這也是韓清莜提醒她原因。被別人反套路的很多。
韓清莜沒話說了,況且她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所以道:「那大家就各憑本事了」
余悅看著前面的車流,空閒一秒望向她:「嗯,各憑本事」
——她又在偷偷看自己的唇。
余悅手指在方向盤輕點了下,陷入沉思。
短暫的交談,韓清莜把目光再一次望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目光一直離不開余悅目光總是想去跟隨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會情不自禁望著她的眉眼出神。明明人就在她旁邊卻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總是差一點什麼。
思緒放空,她回憶起方才在房子裡,她牽著自己的手四處參觀時,到最後她根本沒有心思聽她說些什麼,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滔滔不絕的唇上,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著她的,她本就生得好看,唇線分明紅潤飽滿,好像沒用任何的口紅卻似櫻桃一般。忍不住想讓人去品嘗。
她感覺自己大抵是瘋了,才會有如此荒唐的念頭。只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受,她不知如何才能緩解,她想強制壓下那股念頭,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由他肆意的生長生根發芽。
「對了,祁涵在你公司怎麼樣?還習慣嗎?」
韓清莜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她很不錯,工作很認真起來完全看不出來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韓清莜突然想起什麼,這是這麼久余悅第一次主動問了祁涵,她拋掉自己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她不經意的詢問道:「你家和祁家交情很深嗎?」
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傍晚余悅從自己面前帶著祁涵的場景。雖然事後她沒特意去詢問,但是從後來余悅總是和自己偶遇,她就在心裡猜過是祁涵偷偷透露給她的,也猜想過她們的關係。
再有就是今天這房子的事情,她心裡也差不多有了一個大概。她如果沒記錯祁涵的房子也是在這個別墅區。心裡一直想要的答案馬上就要呼之欲出。
「還行吧!怎麼了?」余悅一臉茫然,沒注意到韓清莜探究的眼神。她瞟了一眼車窗外剛剛超她的車,習慣性想罵人後知後覺想起來旁邊有韓清莜只得放棄,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輪懸月又把心思收了回來。「我爸爸和她家以前交情不錯,不過她家在我小時候就移民了,所以我沒什麼印象」
「這個房子是她給你的?」韓清莜轉過頭目不轉睛望著她,明明是詢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余悅臉上閃過詫異之色,雖然知道她能猜出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知道了?」
「顯而易見」韓清莜挑了挑眉。她剛才在去的路上注意過附近的其他別墅的規模,雖然已經是靠後了些不如前面的位置好,不過勝在安靜。看得出來是真心仔細挑選過的。由此可見,她們之間雖然許多年不見,小時候的情誼還在。
如此一來,當初祁涵那時候口中那一句故交所託也也就不奇怪了。
「你們私底下在聯繫嗎?」
「嗯,在知道我們兩家關係以後,她來我家兩次,都是去看我爸媽的,她倒是對他們還有些印象」
「應該還不止……我的行程應該也是她告訴你的吧」韓清莜意味不明看了一眼余悅,如果不是自己留心,也不知要何時才能知道她偷偷為自己做的那些事。
「真沒意思」余悅撇了撇嘴小聲喃喃了一句。
把自己是怎麼拿一張照片威逼利誘祁涵的事說了出來。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解釋:「我這是殺殺她的銳氣,你是不知道剛見面的時候她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
想起當時她為了搶照片差點想把自己滅口的模樣,余悅就心裡不舒服。好歹小時候在屁股後面追著叫自己姐姐的,還好最後自己沒讓她得逞,還白嫖了一套房子。
「嗯,確實是她的性格」韓清莜笑了笑,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候的場景,也有些忍俊不禁。對於他們兩家的人脈關係倒是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過她也確實很有才華,在她這個年紀中算得上是佼佼者。做事情殺伐果斷,性格古靈精怪。像一隻剛剛成年的小豹子,張牙舞爪的,一般人根本猜不到她在想什麼」說起祁涵,韓清莜是很欣賞的。
看得出來她有一個很好的導師帶出來的,這大概就是大家族培養出來應該有的樣子。很多時候提出的建議都是一針見血。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倒是不失為一個非常優秀的合作夥伴。
「是嘛!那就好」余悅漫不經心道。
面上的表情暗淡了幾分。余悅在心裡悲涼的想著,心裡莫名泛起酸味。自打認識以來,韓清莜還從來沒說過自己一句好聽的,現在卻在自己面前誇讚另外一個人。她心裡的醋罈子被她一腳踹飛了。